不能买,可当众揭穿又太残忍,是福是祸,让他们各安天命吧。”
沈歌有点儿犹豫,但最后还是跟着余耀走了。
古玩行里,每天都在发生着形形色色的故事,或许你不经意间就成了故事里的重要角色,但更多的时候,只是个看客,改变不了什么。有时候是没有能力改变,有时候是有能力改变,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出不了手。
走出去一段距离,沈歌还是闷闷不乐,对余耀说有点儿堵得慌。
余耀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事儿还能怎么办?就是三条路,一是当圣母,当真品买下来帮他;二是主持‘公义’,当众揭穿他;三是咱们现在这样,只是个看客,让事情自由发展。”
“我知道。就是觉得不舒服罢了。”
“你啊,自小在优越的家庭环境里长大,刀子嘴豆腐心。这行里的事儿,你即便知道不少,可······”
余耀还没说完,沈歌就掐了他一把,“谁刀子嘴了?”
“好好好,豆腐嘴豆腐心。”
“那也不对!”沈歌眨了两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得罚你!”
余耀哭笑不得,“怎么罚?”
“今年春节你陪我过吧!”
“啊?这么快就上门?”
“说什么呢?我是说出去旅游!”
“这肯定没问题啊!问题在于你不陪父母过年了?他们能同意么?”
“这不是有你么?谁让他们整天催婚的!我就说帮他们考察未来女婿了!”
“行,我答应你,你给家里说好了就行。”
余耀心想,本来今年也想出去走走的,眼下有很多事儿还没有线索,过了年,说不定就要忙得连轴转了。
说完了这个,沈歌的心情好了很多,余耀更是忍不住咧了咧嘴,这哪是罚啊?
沈歌忽而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出去开两个房间啊!”
“呃。我没说开一个啊!”
“想也不行。”
“我也没想啊!”
“就是想了!”
余耀不再说话。没确定关系之前,沈歌不是这种状态,余耀心说自己可能真不懂女人,一时还没适应过来。
两人继续往前逛,沈歌在一个摊子前停了步。
这个摊子的一只红漆碗里,摆了一只玉兔。
质地是和田白玉,有个一寸多长,团着身子,两只耳朵耷拉下来,贴着脖子,眼睛是阴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