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仓还是挺忙的,余耀办完手续之后,也没耽搁太长的时间。
余耀和才持璜出了嘉尔德,走到路边打车,才持璜竖起大拇指,“厉害了!不过,这谢治豪算是掉坑里了。”
“我也不知道是他在掺乎。”
“你和他关系到底怎么样?”
“怎么说呢?道不同,不相为谋。只能算是个熟人吧。谢家和倭国千贺美术馆的中谷家一直来往甚密。”
才持璜忽而皱了皱眉,“这样的东西,就算料定福满仓看不出来,但蒙谁都好蒙,他为什么偏偏选定福满仓呢?”
“这我也想不通。”余耀正沉吟间,一辆的士停在了他们身边。上车的同时,思路也被打断了。
才持璜先让司机送余耀回了酒店,而后才去他要去的地方,分别前说道,“有事儿再联系,没事儿走你的就行,我最多还能待两天。”
余耀点头挥手。
走到房间门口,却见沈歌正要摁门铃。
“你来怎么不先问我一声?”
“我约莫着差不多了,不在再问呗?这不是正好么?”
进了房,沈歌伸了个懒腰,坐到了椅子上,“一共十一件,有三件存疑;经过协商,确定能签八件。现在算是告一段落了!”
“全是瓷器?”
“全是明清官窑!”
“八件明清官窑?港岛的货,却全部送到内地上拍?”
余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这两件事儿,看似没有关系,却又让他感觉有点儿关系。
什么关系呢?
“怎么?你是不放心我们的专家组?”沈歌问道。
余耀低头点了一支烟,“都有什么东西?你给我说说呗?”
“八件里面,有两件明代的,都是万历五彩,一罐一盘;六件清代的,粉彩三件,都是乾隆的;单色釉三件,一件康熙一件乾隆一件道光。”
“存疑的三件呢?”
“一件明嘉靖青花,两件清康熙青花。”
“为什么存疑?”
“嘉靖青花不带款儿,对方坚持是官窑,我们专家组却认定是民窑。”
余耀点点头,“嘉靖的民窑精瓷,和官窑本也区别不大。康熙呢?”
“康熙的两件青花都是典型器,一件笔筒,一件将军罐,我们专家组觉得发色有问题,层次不够。”
余耀再次点头,“嗯,这是个大问题。你们专家就此认定是高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