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色剂,有人喜欢叫铁黄。而康熙时期也有这种黄釉,而且不少是仿烧弘治鸡油黄,只是呈色比弘治鸡油黄要深一些。
而新出现的黄釉,确切地说,是一种黄色釉上彩,又叫锑黄,是用锑作为着色剂,二次入窑在低温氧化气氛中烧成。锑黄,最早是从西洋引进,在康熙珐琅彩瓷器上也多有出现。
这只仰钟杯,就是康熙时期的锑黄釉上彩,杯底露出了白釉部分,里面落着“大清康熙年制”的青花楷书款。
黄皇同音,黄釉瓷器,在明清时期是被皇家严格控制的。而在清代,如果是里外都施满了黄釉的瓷器,被称为“黄器”或“殿器”,只有三个人能用:皇上、皇后、皇太后。
这只仰钟杯就是如此,只有杯底落款区域“无黄”。
所以,如果这八件瓷器都是真品,这件康熙官窑黄釉仰钟杯,价值上虽然比不了万历五彩的大罐和大盘、乾隆粉彩的大瓶,但也不便宜,价值要远远高于剩下两件单色釉瓷器。
这件仰钟杯的锑黄,不够晶莹通透,略略偏浊。
“黄釉仰钟杯,不像康熙官窑釉上满彩的锑黄。”余耀打定主意,点出这件之后,也不需要多点了。
陈良典看着余耀,“不像和不是,可不一样啊!”
余耀应道,“陈总若想要铁一般的证据,那我就黔驴技穷了,说再细,也不过是眼力使然。”
陈良典喝了一口奶茶,“我明白了。”
余耀没有立即应声,陈良典忽又问道,“我听说,你和上头的特殊文物调查局也过往不浅?”
余耀微微一怔,“哦,圈里不少人都是他们的外聘专家呢。陈总也熟悉这个部门?”
“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在文物部门工作,退休后才应聘到天和的。”陈良典说着,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好了,还得赶回去,先走一步。”
余耀看了看沈歌,沈歌说道,“陈总,那我明天就回去。”
“行,晚点儿也没事儿。我今天是特殊情况。”陈良典起身,余耀和沈歌相送。
走到门口,陈良典忽然拍了拍余耀的肩膀,“小伙子,你的眼力我很欣赏,但有些事情,单靠一个人是完不成的。有些话我不能多说,但沈歌最近准备春拍太累,我可以批准她放个长假。”
陈良典说完,不等余耀和沈歌回应,便摆摆手走了。
“陈总慢走!”余耀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回到茶餐厅坐下,沈歌忧心忡忡,“看来,陈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