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杰掏出手机,“不说了,我这就给老太太打电话!”
挂了电话,濮杰一招手,“走吧!”
地方倒不远,是东江师范大学的家属院,这老太太姓李,退休前是师范大学的后勤职工,老伴去世好几年了。
到了门前摁了门铃,开门,李老太看着有七十岁左右,干头净脸,衣着朴素却很得体。
“小濮进来说吧!”李老太语声柔和,面带微笑。
进了门,李老太一边张罗着倒水,一边才问道,“这个小伙子是?”
“这是我老板,余老板。”濮杰大大咧咧说道,“东西最后还得他掌掌眼呐!”
“李老师,叫我小余好了。别听他瞎说,我俩是发小。”余耀因为她在师范大学工作过,虽不是老师,却也这么称呼了,“您甭忙了,我俩不渴。”
“不渴也坐下喝杯水。”
李老太往茶几上放了两杯水,招呼余耀和濮杰在沙发上坐下之后,“你们等着啊,我去拿东西。”
因为濮杰提前打过电话,所以李老太很快就拿过来了,摆到了茶几上。
这是一个正方形铜墨盒,保存得不错,白铜外壳,很是润泽,刻字内的黑色痕迹也比较自然。
盒盖上是满篇的馆阁体小楷兰亭序,落款是:庚辰年暮春寅生刻。这刻字的落款时间,恰好和兰亭序文中的“暮春之际”相合。
余耀看完外观,又打开看了看。紫铜内胆,大部分是墨黑色,只有少许斑驳之处露出紫铜。
这白铜墨盒不大,边长在十厘米左右,余耀拿在手里,手感很是舒适。
余耀看完,不由看了一眼李老太,李老太接着就笑了笑,“这个白铜墨盒,是我老伴留下的,也不是祖传的,是他八十年代的时候逛市场买的。我也不懂,但我老伴说是好东西,以后要卖的话,不能便宜了。”
“老先生喜欢古玩啊?”余耀问道。
“也不算,他以前也是师大的,宣传岗,喜欢舞文弄墨,所以对文房的东西比较上心。”
“那这个价钱,您是怎么定的,没找人看看么?”余耀又问。
“找过啊,找过一个以前的老同事,他懂点儿古玩,说不能少了两万。”
老太太说话非常实在,余耀想了想,“李老师,我虽然年轻,但是研究古玩的年头不短了,我就实话实说了,您看好吧?”
“小余你说,我看你这孩子也是个厚道人。”
“陈寅生,是清末刻铜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