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时,猜到了可能会有其他人也盯上了这件台盏,却没有猜到会如此凶猛。
小黄似乎有点儿慌了。欧阳松眉头微蹙,右手轻轻拍了拍左手的手背,示意小黄继续。
小黄定了定神,又是在落槌报次数之前,重复了举牌的动作。
八百五十万。
此时,拍场内再也不是少部分人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声浪已经很明显了。这里头的参拍者,的确有附庸风雅的,也有不算很懂行的土豪,但是,至少有一半的人,不是庸手。
“我早说这东西不像越窑,你看,抬起来了!”
“别马后炮,早你怎么不上?”
“我只是说不像,越窑系窑口众多,也没准儿就是一件意外的特殊产品呢?万一,连三百八十万都不值呢?”
“那个中年,是志在必得;那个小伙子旁边的半老徐娘才是正主儿。”
······
而此时,坐在中年男子左侧的一个很清瘦的老者,扭头对自己左侧的一个胖乎乎的三十来岁的男子轻声道,“呢个后生仔,似乎放唔开,佢话唔算。”
“是,他是说了不算,所以放不开,他旁边是致远的欧总。”小胖哥立即低声应道。
“佢就系欧阳松?”
“对。”
老者笑了笑,转而轻轻拍了拍中年男子的手臂。
“一千万!”
中年男子再度举起号牌的时候报出了价格。
余耀皱了皱眉,抬起右手在耳后比划了一下,对钟毓做出了一个放弃的手势,同时看了一眼才持璜。
才持璜点头,“现场不能拼了,暂时看看他俩的热闹。”
余耀摸了摸鼻子,“从预展到开拍,似乎一直没见到谢治豪啊?”
“啊?”才持璜一愣,“你啥时候关心起他来了?”
“我只是有点儿奇怪。”
“你更应该奇怪这个中年是从哪里杀出来的!”
“你也没见过对吧?”
“没有,但又觉得好像见过,他也不是大众脸。”
“我也是。这也有点儿奇怪。”
“不像是圈子里的人。”才持璜又道。
“何出此言?”
“故意提价,喊出报价,这些都可以表演,但是你看他举牌的动作,虽然尽量保持自然,但还是掩饰不住一丝生硬,老手不会这样。”
“你观察挺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