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价十五万。
沈歌一看,“我知道了!这是当年赏赐出去的朝珠盒,罕见的精品。”
“不是你想的那样。”余耀摇头,“根据史料,明廷不会赏赐给女真部这种龙纹的朝珠盒;而在清代,反而有民窑仿过明代的朝珠盒、用明代官窑款的。”
沈歌一头雾水,“那你还上?”
“拍完了我给你细说。”余耀此时举牌,直接上到了三十万,他的上一手,是二十万。
此后,居然再也无人出价,被余耀三十万收入囊中。
中拍后,祁长河又扭头看了余耀一眼,同时带着疑惑的眼神。
余耀又是微微一笑,接着继续低声对沈歌说道,“你以前肯定没了解过朝珠盒,但凡了解的,一般应该会觉得这是一件清代的仿品。因为清三代官窑的朝珠盒做得很好,所以民窑仿明代官窑朝珠盒,即便是精品,二十万也就到顶了。”
“了解不了解的,都能听出你在自相矛盾啊!”
“不矛盾。”
“你倒是说啊。”
“不可能是嘉靖官窑朝珠盒,但是可能是持珠盒啊,而且是嘉靖皇帝自己放持珠用的!”
沈歌一听,恍然有点儿明白了,“你刚才说龙头下的灵芝纹······”
“嘉靖皇帝笃信道教,用过持珠是肯定的,道教持珠,81颗的居多,和108颗的朝珠也差不了多少。这个朝珠盒一处龙头下的那点灵芝纹,和一般嘉靖官窑器的灵芝纹有细微差别;而在嘉靖皇帝专用的葫芦瓶等一些器物上,也能看出这种差别。”
“这也行!?”沈歌目瞪口呆,“这可是嘉尔德的春拍啊!捡漏了?”
“小点儿声。”余耀做了个嘘的手势,“这就是跟我有缘。”
“又来了!”沈歌白了他一眼,顺手掐了一下。
“真的。你看,本来我没太在意,结果在现场注意了;本来下午我都不想来了,结果却来了!”
“还不是因为我你才来?”
“那是!这件东西你可以用来装项链啊!”
“送我了?”
“我的就是你的嘛!”
沈歌满意地点点头,“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
余耀:“······”
嘉尔德此次港岛春拍,日程非常紧促,并不正常;预展才两天,拍卖三天,而第一天整个儿都是瓷器场。
拍品一件件过去,眼看就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