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是,在一次短暂的失忆后,恢复意识的他看见的不是野兽的尸体,而是他心爱之人萍儿的尸体,而杀掉萍儿的显然是浑身鲜血的他! 他亲手杀掉了自己的爱人,甚至还把她当做食物吃了大半,这种绝望和痛心让范柳彻底疯狂,在范沛清赶到时他已经沦落到野外成为了一只彻头彻尾的野兽。 范沛清为他驱除了部分妖气,让他的神志得以清明,但终究手段有限,妖气无法彻底驱除,他也回不去当初的模样了。 “后来的事你们也猜到了吧,流姝知道了我的状况从方壶到蓬莱来要将我带回去,现在就是回去的途中。”范柳悲声道。 “可这样看来流姝前辈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非但没嫌弃你,还千里迢迢从方壶来到蓬莱带你回去医治。”钟龄插嘴道。 “呵。”范柳冷笑一声,“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甚至还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她。” 范柳的声音突然拔高道:“若不是我半昏迷之时听到了老盛和这毒妇的对话,我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可能到死也还认为把我害到如此地步的是那个登徒子!是命运!” 他面目狰狞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厉声控诉道:“你们知道那登徒子是受谁指使的吗?” “是流姝?!”俞愔和钟龄异口同声地反应道。 范柳眼中此时充满了怨毒和恨意,他道:“就是这个毒妇,她早就知道了我和萍儿在蓬莱的消息,她没有立马痛下杀手,而是买通了那个登徒子,让他拆散我与萍儿。” “只是她没想到我在野外的一番际遇,竟然让我有能力把萍儿抢回来,更没想到那番际遇会让我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若不是她,我何至于此!” 说道这里他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起来,眼球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呼吸逐渐变重。 “喂,你还好吧?” “范柳?” 俞愔和钟龄连续唤了几声皆无回应,不一会儿熟悉地嘶吼声又响了起来,他们知道明心丹怕是已经失去作用了。 钟龄估算了一下进来的时间说道:“快一个时辰了,范柳能说的也都说得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俞愔点点头:“嗯,先回去再说。” 二人又用黑布将笼子盖上,吹灭了青瓷灯,小心翼翼地走出了仓库门。 见门口的两个筑基期守卫仍是一脸茫然地呆愣在原地,二人舒了一口气,看来这鲛人歌声的迷惑能力还真是不低。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有人闯入的痕迹,钟龄又靠着记忆将阵法复原如初,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钟龄一直未曾展示过自己的实力,这一番探查凭借的都是各种奇异法宝,加之他平时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免让俞愔对他的印象一直平平。 但这下的复原阵法却不是钟龄凭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