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不错的,但不错是不错,他出身大家,家教甚严,从小话就不多,惜字如金,面对着朱文羽那张能把活人说晕、死人说活的嘴巴,他心中也有些欣赏和羡慕,但自己却是怎么也说不上来的,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淡淡地笑笑了事,把个朱文羽反而憋得也是一句话没有了。
“秋高风爽萧萧意,万里晴天脉脉香”,天已深秋了,清爽的天气让二人兴致颇高,不过唐门远在蜀中,千里路程,自非朝夕可至。此行南宫望早已说过,游历江湖和寻访线索兼而有之,故二人也并不着忙,只是日出而起,日落歇马地一路西行。这倒与前番朱文羽和“铁丐神龙”周元一同去往南宫世家一般,只是那满身油腻,满嘴胡柴,跟在朱文羽马旁一步三摇没点正经样的老叫花子周元,此时已换成了一个眉清目秀,英俊潇洒的翩翩佳公子“冷面灵官”南宫灵,和朱文羽并骑而行,且不说他们二人锦衣骏马,单只是那份灵秀气度,便可引得过往路人纷纷侧目,只是对朱文羽来说,和南宫灵块冷木头同行实在是件痛苦难受之事,远不如和周老叫花一路地不住闲扯胡侃嘻笑玩闹那般自在痛快,回想那段同行,此时虽是光鲜百倍,却也是苦闷百倍,简直把朱文羽这只猴子憋得个够呛。“这块烂木头、死木头、愚木头,实在是个闷葫芦,我就不信引不了你开口说话!”
果然,才行几日,朱文羽便实在是憋不住了,开始逗着南宫灵说话,百般设法,可这南宫灵也确实是经得起挑逗,除了冒出一两句不得不说的只字片语外,大多时候只是面含微笑饶有兴致地听朱文羽一劲地说起些趣闻逸事、典故传闻,大多只是点个头或摇个头,仍是言语极少,真把个朱文羽气得个七窍生烟也无可奈何,实在是灰心丧气之极,懒得再理南宫灵,干脆不再说话,放慢马步,掏出那把自绘折扇,眯上眼故作悠闲地信缰而行。耳听得那南宫灵的马也慢了下来,微睁开眼一看,瞟见那南宫灵似乎仔细看了看他手上那把折扇,也亏得朱文羽心思灵动之极,也上觉得南宫灵似乎对这绘画丹青有很浓的兴趣,复又开眼,笑道:“对了,冷脸木头,你喜欢丹青,品评一下兄弟这副山水画如何?”把折扇递过去。
南宫灵接过折扇,仔细观赏,道:“朱兄这副水墨丹青确然不错,一派田园仙山之气,只是浓淡不均,布局也稍欠妥。”
“哦?你倒说说看?”
“其实这丹青绘画和建筑布局,进而奇门遁甲的布阵之学,均有共通之处,都讲究天人合一,浑然天成,家伯父曾言道,人工雕琢之最高境界便是显不出人工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