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这一屋的死尸,转过一个门,便又是另一间房,房内也一样地摆着十数具尸首,却都是女的,仵作说那是张家女眷女仆,其中还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据说是张家年过八十的老太太,本来身子骨健朗,精神也好,乐善好施,常命子侄在乡中施粥做善事,救济些穷苦乡民,当地都知道张家有个老祖宗活菩萨,却不料这次却也惨遭横死。那仵作也是本地人,说起这些也不禁动情,连朱文羽他们都听得眼睛潮潮的,嗟叹不已。
忽见有几具尸首衣衫不整,却都是年轻女子,那仵作说这几个女子都遭贼人**,大都是先**再一刀毙命,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据说更是被生生**而死。朱文羽看到那睁得大大的,充满惊恐的眼睛,因为恐惧极度扭曲的脸,似乎还在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侧过脸去不忍再看。
和朱文羽拉着手的唐韵却和方才不同,虽说这屋中比方才那屋少几根蜡烛,更阴暗了许多,但她看到这么多女眷尸首,心中怒火上升,反而也忘了怕了:“这帮强盗!畜牲!丧尽天尽的东西!该死一万次!”话虽如此说,手上却仍是抓着朱文羽的手不放,只是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看了朱文羽一眼,看到朱文羽似乎要转过头来听她说话,又急忙避开眼神,投向别处。
“走吧。”朱文羽一扯唐韵,众人又转到另一间屋。
一进门,朱文羽便发现这屋里的大多是年轻人,有的乡农打扮,有些劲装装束,只不过大约是因半夜来袭,装束也并不齐整。
莫多在一边说:“此屋中都是张家的佃户,护院之类。”
南宫灵仔细看看,果见一些劲装打扮的护院家丁手掌粗糙,显得孔武有力。
“嗯,这些护院家丁有些粗浅功夫,有些就不是一招毙命的,有几个还有四五处伤,可见还招架了几招才被杀的。”朱文羽点点头道。
“这个是刀伤,这个也是,那个是剑伤,剑锋从右肩斜劈而下,先浅后深,有点像南海派的‘落帆扬波’所伤,或是山东谭家剑中的‘月落星斜’所致。”南宫灵道。
“嗯,还有岭南陆家的‘拖刀回马’、武当派的‘点点西风’,华山派的‘云海斜松’,一字慧剑门的‘华山一线’,都会有类似伤口。”朱文羽顺口道。朱文羽在宫中混了几年,宫中侍卫数百人,各门各派的功夫都有,连少林派都有旁支的俗家弟子在宫中当侍卫,他磨了这么多年,缠了这么多的人学了一肚子乱七八糟的招式武功,自然见多识广,一口气又数出三四种招式出来,不但把南宫灵都听得一愣,唐韵更是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