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普通百姓,如何当得起扎达这武功一流的好手全力一击,登时便被打得身子腾空而起,未曾落地时五脏六腑已然震碎,只叫得一声便毙命。
那扎达生性凶残,见误杀了一普通百姓,也不以为意,呸地一声:“活该你倒霉!”再回头一看,只见四下都是浓雾弥漫,如还有朱文羽一丝一毫的踪影?不禁气得哇哇大叫,运起掌力,一掌一掌打在那死了的乡民的尸首之上泄愤,打得十余掌,可怜那无辜乡民的尸体已是不成人形,惨不忍睹,鲜血染红了一大块江面。
朱文羽一路沿江狂奔,直奔出十余里,才到朝天门码头,那朝天门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雾便淡了许多,已能看得远了些,朱文羽一眼便在那一堆的船中看到自己来时所乘的客船,心中一喜,正欲朝那边奔去,只听耳边突然传来唐韵的叫声:“羽哥小心!”与此同时,只觉一阵劲风从旁边的树后突然而至,正是杜风的血刀!
原来朱文羽到重庆才一天,并不识路,只知道大概方向,沿着河岸急奔,那杜风却因蒙古国师图格锡和扎达等人与天衣盟会商之事,已来渝近一月,这重庆府的大街小巷早已玩了个透熟,早抄近路到了那朝天门码头,先是在码头四处探查,想看看那唐韵上的究竟是哪条船,却见那码头边的船何止百条?这一条条找下去,找到天黑也找不出来,只好守在码头边的树后隐密之处,知道那朱文羽必来朝天门码头,守株待兔,定要给他个好看。
原来那唐韵甚是机敏,回到码头跳上船后立刻隐在船舱之中丝毫不露面,只在暗中看杜风等人不住地在码头上推这个问那个地打听谁是谁的船,知道正是在寻找自己,哪敢出头?暗暗吩咐祖江生等人悄悄解开缆绳,随时准备离岸,却是心急万分地一心盯着岸边等那朱文羽赶回来。后唐韵终于见到朱文羽奔来,大喜过望,却见那杜风隐在树后,伺机偷袭,不禁着急地高声示警。
朱文羽猝不及防,差点被那杜风一刀而中,也幸亏唐韵这一嗓子让朱文羽先有警觉,急转身形,那血刀堪堪擦着面门而过,热热的刀风扫过面庞有股火辣辣的感觉,这一下真个险到了极处,果真悬如一线,若是慢得半分一丝,那血刀便落在朱文羽头顶之上,凭杜风那手刀风劲力,可不得把朱文羽的脑袋如切瓜般分成两半?
码头边散落的人群见有人动刀,发出一声惊叫,纷纷躲开,远远地看着。
杜风一刀落空,从树后闪出身来,手一挥,另两个屠龙杀手已推开人群围了上来,还有一个屠龙杀手则循声看到船舱中露出半个头焦急无比的唐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