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羽和唐韵循声望去,只见那神女峰上烟云缭绕,宛如笼在一层轻纱中一般,青翠欲滴,真的便如一位宁静的少女,更妙是的时辰已近午时,太阳照在那神女峰上,发出五彩的光晕,神女峰似乎隐隐流溢着一圈圣洁的光环,二人不禁看呆了。
“高高山上哟啊一树喔槐哟喂,手把栏干啥望郎来哟喂。娘问女儿啥:‘你望啥子哟喂?’‘我望槐花啥,几时开哟喂,我望槐花几时开哟喂哟喂’。”唐韵望着神女峰,嘴中低声唱道。
“韵儿你唱啥的什么?”唐韵唱得声音极低,又用是四川方言,朱文羽没听清,只觉声音婉转悠扬,煞是好听,待唐韵唱完,问道。
“没啥,只是我们那里的小调罢了。”唐韵脸一红,道。
“哦,真好听。”朱文羽出神道。
随着那客船不住地顺流而下,那神女峰渐行渐近,又只觉峰高万仞,直指云霄,仰头看时,几乎正在头顶,犹如一个巨人,站在那江岸之上,俯看着江上这一片随波而荡的轻舟。但朱唐二人却丝毫没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只觉似乎那仍是一位亭亭的少女,立在江边,头上笼着轻柔的白纱,面含微笑地凝视着自己,似乎在对自己喃喃低语。唐韵二人都不由自主地从船头走到船尾,不住地看着那渐渐留在身后的神女峰。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朱文羽情不自禁地吟道。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唐韵接口吟道,二人不禁相视一笑。
“羽哥,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干脆住到这三峡旁边来吧?每天都可以看看这三峡的景致,多美。”
“呵呵,那我们可真成野人了。”朱文羽笑道。
“野人就野人,不是有许多世外高人就是住在这种深山密林之中吗?哼,你就是不肯陪我。”唐韵嘟着嘴哼了一声。
“好好好,行行行,听你的听你的,陪你,陪你。”朱文羽皱眉道。一说世外高人,朱文羽又想起前日在小镇中遇上的那个邋遢老道士。
“那好,羽哥,说好的啊,不许耍赖啊,要是耍赖你就是小猪小狗。”唐韵哪知朱文羽的念头?笑道。
那巫峡之中果然是气象万千,步步不同,一时鹭鸣青峰,一时风拂雾顶,那云雾之中,十二峰或隐或现,或高或矮,或青或翠,或秀或雄,都直如立柱般的绝崖直入江水之中,那石崖削立如壁,或光秃无物,寸草不生,或野草密布,水露欲滴,如山虎,如云龙,如谷猿,如峰松,形态各异,恰如一幅幅鬼斧神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