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的一块空地照得通亮,只见那余世雄正和魏国公徐达坐在空地前的一张桌前谈笑饮酒,戴兴成则在一旁侍立斟酒。
朱文羽未料到场面居然会如此之大,暗暗叫苦,地势如此开阔,又是烛火通明,如何靠近偷听?没奈何,只好悄悄沿着较暗些的屋檐下偷偷靠近,幸喜那除了余世雄、徐达和戴兴成三人之外,旁边似乎并无旁人。朱文羽想想也是,如此机密之事,自然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朱文羽尽力屏住呼吸,步步靠近,过得半晌,终于近至余世雄身后四五丈远处的屋檐之下藏好身形,已是略略能听清余世雄的说话之声。
“朱公子,如此良宵,余某略备了些薄酒,专门静待公子前来。朱公子就不用躲在那狭小之地了,下来喝杯酒罢。”突听那余世雄端着酒杯,头也不回,提高声音道。
朱文羽闻方大惊,不知自己如何暴露了身形,再往四周一看,只见周围的屋顶之上已悄无声息地站起了许多人,手执兵刃,静立不动。
朱文羽立知今晚自己是落入了圈套了,索性跃下身来,大大方方地走到余世雄桌前,从戴兴成手中一把抢过酒壶,咕嘟嘟喝了一口,擦擦嘴道:“看来余掌门今晚这酒是专为朱某准备的。”
“确实如此,此宴确实专为朱公子预备,只不过朱公子潜入到余某身后四五丈处我才发觉,看来朱公子的武功又有所精进了。”
只见那魏国公也转过头来,看着朱文羽。
朱文羽一呆,只见那人一脸的大胡子,粗看之下确实便是那魏国公徐达,但朱文羽在宫中早就和魏国公熟悉之极,虽已过了三四年,但此人虽和魏国公徐达也有八九分相似,却绝不是魏国公徐达!
“你不是魏国公!?”朱文羽大出意外。
“此人只是在下的长随,名叫赵喜,朱公子不是从京城一直跟着我们来成都的吗?怎么?没有认出来?”旁边的戴兴成笑道,挥了挥手,只见那“魏国公”已是站起身来,几把将大胡子扯落,却是个中年人。
朱文羽看着那中年人朝戴兴成一躬身,退了下去,冷冷道:“戴先生果然好本事,看来你们早知我会跟着你,特意把我引到此处,便是专门要对付我了。你手无缚鸡之力,却能玩弄朱某于股掌之中绝不自知,白白跟着你走了数千里路,朱某实在是佩服得紧。”
“朱公子过奖了,此事却与我无干,我只是奉了总管之命将你引到这儿来,幸好不负重托,功德圆满。”戴兴成笑道
“此事确实只是为朱公子而设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