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嘶声回应道。
南宫灵略有诧异地看了一眼唐风,说实话,唐门的新年会武中他看到过唐风的武功,唐风也看过南宫灵和唐剑的比试,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唐风的武功比南宫灵差了不止一截,此时却非要出声拒绝南宫灵出手,这唐风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
唐风心中却是复杂,他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是那冯恨元的对手,但今日唐风是在救自己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妹妹,并非真的叛出天衣盟,父亲唐延楚带着他和唐文加入天衣盟,父亲在哪一边,自己当儿子的也应该在哪一边,就算是尽孝道也不可能和父亲作对。今日若是凭两兄弟自己之力救出唐韵,那只是唐门内的事,父亲那边也不会多说什么,顶多骂几句,谈不上背父忤逆,但若是让南宫灵插手进来,南宫灵是朱文羽的死党,而朱文羽却是父亲最为痛恨之人,那父亲定会大受刺激。加入天衣盟这些日子来,总是不时看到父亲的情绪波动反复,性子越来越暴躁,身体也大不如以前了,唐风实在是不愿父亲再为自己而操心震怒。
南宫灵虽不明唐风到底什么意思,但此时唐文唐风兄弟二人被冯恨元追及,身受重伤,就算是身为武林同道,他也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唐文兄弟还是为了救唐韵而遇队的,他如何能放手不管?
南宫灵也不再去看唐风,转头盯着冯恨元,“秋水剑”缓缓抬起,对面的冯恨元陡然觉得一股萧萧的杀气涌来。
冯恨元是从千万军中打滚出来的,两军对阵之时,那种上万人列成的整齐的战阵,发出的肃穆杀气比这么一个人强了何止千倍?就算是在那种千军万马之中,冯恨元也能沉心静气,镇定自若,心神不乱,如何会将南宫灵的这种杀气放在眼里?只不过方才两招伤了唐文唐风二人,不知为何,心头涌起一阵强烈的落寞,已是再也起不了杀意。
便在此时,冯恨元又觉大雨中有人欺近,方才受南宫灵偷袭,惊心之余感觉也变得分外敏锐,虽是磅礴大雨,却也觉出有人正近到旁边十丈以内。
“哈哈,看在南宫智和唐延楚的面上,今天不和你们计较了。”虽是难得碰上一个强敌,但冯恨元火气已消,再无战意,哈哈一笑,银刀猛朝右一挥,只听“咔咔”数响,丈余开外的两棵碗口粗细的松树竟齐齐折断,断口向外飞出数尺,重重往下一坐,数丈高的树冠一顿,缓缓朝南宫灵那边倒去。
南宫灵不敢大意,依旧平举着秋水剑,见树冠倒过来,脚下微一用力,平平移开丈余,再看冯恨元,却见他已转身大踏步而行,身形虽并不快,但转眼间也已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