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先由大车送到扬州,再装船折返西上。此外,听那田管家说起,这半年多来萧府总是有货往重庆那边送,每次都差不多,已送了两三次了。”
“嗯,那个田管家知晓你的身份没有?”何文灿问道。
“回大人,应该不知,小人假装古董商,要收四海当铺死当的古董,和那田管家吃过几次饭,一直说的是古董生意,只是聊天之时他自己透露出来的。”那人低头道。
“嗯,知道了,去吧,别让他看出来,继续打探,请客吃饭逛窑子我都不管,你只要把消息打探出来就行。”
“是,大人。”
“去吧。”何文灿一摆手。
“遵命,大人。”那人头也不敢抬,站起身来低着头便退了出去,转身随小高子出府而去。
“此人十分精明能干。”朱文羽目送那人出去,突出声道。
“此人乃是锦衣卫的总旗,也是你朱大人的属下,只不过朱大人奉圣命尽心查办天衣盟之事,不熟悉下属之人而已。此人乃前元世家出身,家道败落之后落魄街头,和街面上的三教九流的人物结识得不少,略有些蛇窝鼠道的,打探消息还算尽心。朱大人若看得上,多提携提携他也就是了。”何文灿淡淡道。沙漠却知此种人乃正是打探消息的绝佳人手,各方各面的人都有些关系,装啥像啥,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种人何文灿必是牢牢笼络在手中,肯拱手让给朱文羽才怪,似他这般连那人的姓名都未说出来,所谓提携之语也就是口头说说罢了。
“这萧无涯为何要把银子送到重庆去?就算往四川送也应该送到成都或是乐山去啊,送到重庆去干什么?”朱文羽的心思已转到正事上。
“乐山刘世成那儿皇上已命何某仔细打探消息,不过路程太远,可能要过几天才能有消息。”
“过几天?京城到乐山快马也得跑二十来天呢,来回就得一个月啊。”朱文羽奇道。
“呵呵,朱兄,何大人用的定是飞鸽传书罢?”沙漠含笑道。
“啊!看我这脑袋笨的。”朱文羽恍然,不好意思地拍拍脑袋:“那就麻烦何兄了。”
“朱兄说哪里话?你我同属锦衣卫,俱是替皇上办差,便无需客套了,有事尽管吩咐便是。”何文灿道。
“怪,送到重庆?”朱文羽依旧想不通。
“朱兄莫非忘了在重庆遇刺一事?”沙漠提醒道。
“那怎么会忘?祖江生祖兄弟还为此生死不知呢。”
“我记得朱兄曾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