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宸王对青萝这么好脾气,薄馨兰却并未觉得担忧。因为她知道,殿下对她们的体贴,从来都是不过心的。
且让靳嬷嬷搜一会儿,她再装作忽然发现那柳树的蹊跷似的,随意说上一嘴。只要殿下看到了那柳树,自然会想到,麝香就在其中。
到时候,殿下可就没心思做这体贴的表面功夫了。
前一刻还是温柔体贴如春风拂面,后一刻,便是利刃在手欲取性命。殿下对她们,从无长性可言。也不知道这位很有福气的福美人,在面对这样的转变之时,一时能不能接受得了。
她对福美人本身,是没什么仇怨的。不过是殿下的一个女人而已,这王府里,殿下的女人多了去了,她管不过来,也不想管。但即便没仇没怨,有些事情,却也不得不做。因为她不做,不代表福美人不会做。她对福美人没仇怨,不代表福美人对她也同样如此。
只要彼此都有身孕在,就注定了,她们只能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和平不得。
靳嬷嬷在屋子里搜了一会儿,看起来,就真的只是查看金银细软而已,床榻枕头衣柜什么的,是一点儿都没碰的。谁都能想到,吴青萝是不可能把麝香藏到这些地方的,因为她自己也有身孕。
如果她的屋子里真的有麝香,一定是包裹得十分严实,藏在她自己不容易触碰到的地方。
薄馨兰站在窗前,闲来无事般看着外头的景致……
忽地,感叹道:“这香来院里的水土是怎么了?怎么满府的柳树都在抽嫩芽儿,这里的却仍旧一副凋敝的模样儿……可真是奇了……”
宸王的目光,也随着薄馨兰的这句话,落在了院子里的柳树上。
容菀汐知道,薄馨兰既然敢到宸王面前去状告青萝,一定是做足了准备的。而且这准备一定做得合情合理。
如今这院子里的柳树不发芽,看起来着实蹊跷,却也着实不蹊跷。
此时的香来院里,一定有某一处有麝香存在。如果麝香是藏在院子里的柳树西下的,不是再合乎情理不过?薄馨兰以为,青萝也有身孕。有身孕的人自然要对麝香格外避讳,藏在院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很奇怪,若这麝香真的藏在院子里,到底是怎么藏进去的?
香来院里天天有人,将麝香藏在院子里,可是要挖土掘地的,是个大工程,热如何能悄无声息地完成?
“鞠先生,帮本王一个忙……”宸王开门,吩咐鞠大夫道,“你拿了铁锹,将那株柳树下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