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菀汐恍似看到了第一次进宫给皇贵妃请安的自己。此时,母后已经迁居到慈安宫去了。而她,则是坐在了这个整个未央宫里最有福气的地方。
只愿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只愿她真的能如同如今归为皇后、即将为太后的婆婆一样,真的能得到帝王的一世恩宠。
容菀汐知道奴才们害怕,但却还是安静地看了他们半晌,这才笑道:“内务府派来的这几个人是好,瞧着便顺眼。在我宫里服侍,没什么特别要嘱咐的,便只做好‘忠心’二字便罢了。若是不聪明的,有人教你们聪明,若是不伶俐的,自然也有人耐心教你们伶俐,这些都没什么要紧。但若不忠心……则是没什么回转的余地,下场,也是我说不准的。”
容菀汐并未刻意让他们不害怕自己,而只是把自己要说的话给说了。其他们现在这般惧怕她,反而是好事。因着惧怕,很多事情都上心一些,可以省去了不少麻烦。也不必解释什么,日后相处得时日久了,他们自然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但若一开始便不惧怕,则是连最基本的忠心都保证不了,又何来日后之说?
奴才们吓得都只是叩首于地,并不齐声的各自慌忙保证道着……
“奴婢定然对娘娘忠心不二……”
“奴婢誓死效忠娘娘……”
“奴才断不敢有二心。”
诸如这样的话,惶恐地保证之声响在漪澜宫里。这就是容菀汐入主漪澜宫后,这里响起的最大的声音。
这些奴才若当真忠心,少说也要伴她在宫里三五载;若不忠心,则很有可能是她在宫里开的第一场杀戮。在后宫里,很多时候,这些奴才都事关成败。若是自己宫里有了她人心腹,则是与把自己放到别人的刀尖儿上无异,随时都有可能赴黄泉。她不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什么人安插在其中的眼线。一时自然也看不出来,只能日久留心着些。
容菀汐并未多说什么,就只是简单吩咐了这一番话,便让他们退下各自去忙了。屋里仍旧只留了初夏和知秋、还有靳嬷嬷。
漪澜宫原本就是未央宫里最华贵的宫室,宽敞明亮不说,一应墙面油漆等,都是整洁如新的。宸王虽说将宫里的摆设都换了,但这里的格局,还是先前的模样,换了摆设之物,其实并未与先前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靳嬷嬷见容菀汐正在环顾漪澜宫,特意道:“殿下命人将整个床都换了新的。”
她并未点名了宸王这么做的用意,但容菀汐又岂能不明白?毕竟之前的床,可是皇上咽气儿之处。如今她新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