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问明白了……老四只说,他不能娶初夏,娶她便是害了她。只是囫囵着一说,并未说什么明白的缘由。倒是和陈锦瑟的事情,说得相当仔细……”
“是怎么回事儿呢?”容菀汐问。
难道还有什么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娶的缘由不成?如今旧朝换新朝,他最信任的兄长做了皇帝,又有谁能胁迫他什么呢?若不是他自己愿意娶,谁也胁迫不得。
“据老四自己所说,陈锦瑟主动接近他,非但不埋怨他不娶一事,反而百般关怀体谅。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成了知己之交。渐渐,他觉得陈锦瑟聪慧贤淑、知书达理,正是他一直在找寻的女子……”
皇上一摊手,道:“如此,不是再明白不过了?他看上陈锦瑟了,觉得陈锦瑟才是情之归宿,你的小婢女,不过是他犯下的年少错误罢了。他自己喜欢,朕还能说些什么?对男女之情,从没有一蹴而就的,总要走一些弯路。”
“哼哼……”容菀汐用鼻子哼哼一声儿,心想,你是趁机在说你自己吧?让我能体谅你之前的错误。如若我不体谅你,岂不是连陈家小姐还不如?
“也好……”容菀汐道,“反正初夏原本也不愿意嫁给王侯。只要靖王娶妻,她也便彻底断了心中的不舍,日后再择良婿便是。只是因着初夏的关系,不论是婚事的操办、还是老四大婚之日,我都不能露面。”
知道他最受不得的便是她的撒娇,容菀汐便撒娇摇着他的手,道:“你准不准许嘛陛下……”
“准准准!你说什么,朕都准!”一听容菀汐的娇声儿,皇上整个人都酥麻了,哪里有什么理智在呢?
房门虚掩着,门口儿,知秋听了屋里的话,悄悄儿地退到墙边儿上,悄悄儿地转到后院儿去,往后院儿奴婢房里快步而去。
容菀汐听得脚步声,轻轻叹了一声儿。
终究,初夏的一番痴情,是错付了。那年春日里喜喜乐乐中腾起的缘,终究还是一场孽缘。
果然人心难测如江水,波涛瞬息变。
这一次,对于靖王,她也看错了。
……
午后,雪国皇帝已经到达驿馆的消息传到未央宫里来,随即便是雷国新皇雷千琉到了。
容菀汐心急知道自己母亲的消息,可皇上却是整日都腻在漪澜宫里,即便诸国使臣都到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使得她一点儿空子也钻不得。
即便容菀汐已经极力掩饰着,不让自己坐立难安的情绪表现出来,但这重重心事,又岂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