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东一怔,不知夫人为何会联想到如此境地,连忙摇手否认,道:“夫人息怒,我怎会干这等蠢事,你我夫妻一场,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李夫人道:“正因为了解你,我才恼你,你是什么人,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嘛!”
李延东忙摆手道:“夫人听我解释,我......”
“哼,瞒我这么多,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休要再用这种鬼话来蒙我!”
李夫人转过身去,以袖拭泪。
李延东满脸苦笑,他在外威风八面,人见人畏,回家却拿他夫人毫无办法,大有“一曲红颜泪,寸断英雄心”之感。
李延东不知所措,忙向儿子使眼色,所谓“知子莫若母”,在他们家却是要反过来了,应为“知母莫若子”才是。
初建李府时,不少穷苦人家闺女争相送来做妾,李夫人吵闹着要上吊,李延东好劝歹劝都没用,李少阳一句话就给劝下来了,倒不是李少阳的话多好使,只是李夫人太疼爱这个儿子,一听他说也要跟着上吊,吓得她以后没敢再提上吊的事。
李少阳见情况不妙,接到求救信号后,连忙劝道:“娘你不要瞎想,爹没别的意思,此事干系重大,爹也是为大局着想,倘若爹真要瞒咱们,现在又何必说出来,这不是自寻烦恼嘛。”
李夫人一怔,沉默良久,方才转过身子,红着眼睛望着李延东,道:“真如阳儿说得这样?”
“千真万确。”李延东点了点头,在背后已对李少阳竖起大拇指。
待得李夫人情绪平复,李延东又道:“此事干系重大,怕连累夫人方才没有提起,还望夫人莫怪,如今东西被盗,说出来倒也无妨了。”
话音刚落,李延东又四处望了望,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饭后去书房谈。”
“来人。”
李延东双手负在身后,大喝一声,声如洪钟。
一名奴仆怯懦懦地从园外走来,对三人行礼,道:“老爷有何吩咐?”
“命人将他抬回去。”李延东指了指少年所在方位。
那奴仆转眼望去,只见一少年正趴在假山旁的花丛中,衣衫虽破,但仍能分辨出是府中奴仆的装扮,跟他穿着一般无二,又见少年身上沾血,翻着白眼,模样甚是凄惨,死活亦不可知,他心中害怕,一下也不敢动。
李少阳道:“狗东西,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是,是,是……”
那奴仆连连应声,躬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