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了。
“含香散”确是奇药,药粉刚触及伤口时,云天行只觉一股清凉钻入体内,疼痛感也神奇地消失不少,让他颇为惊讶,这可是普通伤药所不能比的。
上药妥当,梨儿就欲起身,忽然,她身体一僵,目光怔在他心脏旁那道一尺长的疤痕上,她记得,这一刀险些要了他的命,也险些要了自己的命,是他替自己挡下这一刀。
伤在他身,疼在我心。
她怔怔地望着那道疤痕,不觉已落下两行清泪,她不敢哭出声音,只是不停以袖拭泪。
“怎么了?”云天行听背后忽然安静下来,出口问道。
“没......没怎么。”梨儿忙拭掉眼泪,她庆幸这是在晚上,这样他就不会看见自己红肿的眼睛,她平复好情绪,道:“还有别的伤口吗?”
云天行穿好上衣,转过身子,拉起衣袖,道:“还有手腕这一处。”
梨儿轻声答应,细心涂药。
他注视着她,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心中感激万分,小时候他很调皮,经常带伤回家,都是父亲给他上药,父亲粗手粗脚,惹得他鬼哭狼嚎不说,还常常将伤口扩大,惹得他每逢上药,都提心吊胆,哪像梨儿这般心细。
想到这,他突然一怔,道:“梨儿,以后可不许再为我偷药了,这不安全,万一被人发现,岂不是害了你,这让我于心何安。”
他本不想直接说出“偷”字,但此处并无外人,而且两人向来有话直说,从不隐瞒,也就没这么多顾忌。
梨儿脸上一红,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可不许再受伤了,害人家一直担心。”
“好,好,我尽量。”云天行笑着应下来,心想以后受伤瞒着她就是。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你不去惹别人,别人却要来惹你,这种事他无法保证,别说是他,谁都不能保证。
月至中天,凉意袭人。
云天行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身子,道:“梨儿,夜凉,快回去吧。”
梨儿应声点头,将食盒收拾好,道:“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说罢,带上房门离开了,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云天行浑身疲倦,两双眼皮已经开始大战,他挪到墙角,盖好被子,倒头便睡着了。
第二天,梨儿来给他换药,送了些吃的,唠叨了好一会才被他“送”走,她明明比他小,却用长辈的口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