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三当家你想怎样?”
说话间,云天行已看清了地上那人的面貌。这人在昨晚篝火晚会上出现过,云天行虽然叫不出他的名字,但他的确是清水寨的人。昨晚跳舞像猴子蹦跳的那个人就是他。
这个人也的确已经死了,胸口中了一剑,伤口似乎已经被什么给塞住了,没有鲜血涌出,但他半个身子已经被血渍染红了。
云天行又将目光移到路亭手中长剑上,剑上仍带着未擦去的血迹,不时有一滴血珠从剑尖上滴下,也许是因为路亭的手在发抖的缘故。虽然这一动作极其细微,但云天行还是看到了,毕竟长剑反着月光,剑一抖,光也在抖,正好照在他眼中。
云天行冷冷道:“三当家,你家的规矩,可真宽泛,连自己的弟兄都能杀啊。”
路亭咬牙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人不是我杀的!”
云天行笑了笑,道:“人不是你杀的,你却要帮别人消尸灭迹?这难道是你作为家主的特权?”
路亭握剑的手更紧了,道:“云天行,你不必冷嘲热讽。你最好现在就带着你那两个女人,离开清水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云天行缓缓抽出长剑,道:“你要连我一起灭口?”
路亭道:“只要你现在离开,闭好你的嘴,我保证你会相安无事。”
“杀了人,塞住伤口,防止鲜血溢流,看来三当家对毁尸灭迹挺有研究啊。”云天行冷冷一笑,“将尸体抛入河中,冲到下游江海之中,应该也是一种好方法吧。”
路亭握剑的手更紧了,道:“你以为是我杀了李老三?”
云天行笑道:“我可没这么说,如果你硬要承认,我还能说什么呢。”
就在两人说话间,不远处忽然亮起一点灯光。灯光在黑暗中忽明忽灭,又逐渐变大,走得近了,才看清是个人提着灯笼,应该是清水寨负责巡夜的人。
那巡夜人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拍着嘴巴,刚放下手不久,又是一个哈欠。
“他奶奶的,凭什么你们喝酒捞肉,搂着女人睡大觉,要让老子出来巡夜,真他娘的不公平。都说镇上闹鬼,哼,世上哪有鬼?这种荒唐话也有人信,要是都有大爷我这样大的胆儿,哪怕是一半也好,再恶的鬼又有什么好怕?”
那巡夜人自顾自地嘟囔着,又仰头打了个哈欠,忽见前方隐约有两个影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一阵凉风吹过,灯笼里的火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