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诸多歇脚点之一,相比往日,不知热闹了多少倍。
在城中逛了大半日,三人都觉得有些累了,便想找间客栈住一日,明日再动身。哪知一连问了数家,都已住满了。无可奈何,只得再去城边僻静的街道上找。
“小兄弟,请留步,我看你印堂发黑,是有凶兆啊!”
云天行在经过巷口时,突然被巷子里的一个青衣老道给喊住了。
云天行皱起眉头,想了一会,转身走入巷中,在老道身前蹲下,仔细打量着他。
老道士头戴纯阳巾,躯体干瘦,盘膝坐地,腰杆挺得笔直,闭着双目,一手捻着长须,一手掐指测算。在他身旁墙上,倚着一杆黄旗,旗子上绘有一个八卦图,下面横写六个大字:“论阴阳,知天命。”
“道长,你说我有凶兆?”云天行似乎是怕惊扰老道测算,因此只是轻声问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他本想等老道睁开眼再问话的,不觉就说出口了。
“嗯,有大凶之兆啊。”老道仍闭着眼,点了点头。
红漪一脚将旗子踢倒,道:“一看就是个老骗子,走吧。”
云天行本就不信,只因觉得好玩,才过来问一问,被红漪一语道破,也没了兴致,叹了口气,起身便走。
“小兄弟,两日之内,你会惹上官司啊!”在三人拐出小巷后,老道又提高嗓音,喊了一句。
云天行从巷口探出头来,对老道士笑道:“道长,你这可算错了,我这人向来本分,一不偷,二不抢,官司什么的,怎么可能会落到我头上,嘿嘿,不准,不准。”说完,便把头收了回头。
老道士睁开眼,仍在捻着长须,道:“天命如此啊。”
云天行又探出头来,笑道:“道长,您就不要拿天命来吓唬我了,命虽然是天定,但还得由人来掌控不是?再说了,我身上又没银子,这个您不会算不到吧?”说完,又把头缩了回去。
老道士微微一笑,道:“你既已知道是天命,为何还不向我请教破解之法?”
云天行这次没有探头,直接从巷外走进来,又在老道身前蹲下,伸指戳了戳被红漪踢倒的算命旗,道:“道长,您出来行走江湖,就带了这个啊?”
老道士捻须笑道:“足矣,足矣。”
云天行提起旗子一角,看了看背面,什么都没有,心里又把老道士的坑骗等级抬高了一个档次,道:“道长,俗话说得好,天机不可泄露,您这么做,就不怕……咔……下雨天那个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