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下去吧。”
王老汉大叫道:“大老爷三思啊!”
那师爷又俯身低声道:“表哥,这样不妥啊!你还不知道你姑父的性子吗?你让他吃了亏,他回家可是会寻死的!他女婿是朝廷四品大员,得罪不起啊!”
知县大人一听,又点了点头,心想:“这倒也是,如果让姑父吃了亏,我这芝麻小官怕是难保了,那还谈什么‘位极人臣’,需得重判!”用筷子敲了敲碗碟,道:“云……你撞人在先,无赖在后,你可认罪?”
云天行道:“草民无罪,为何要认?”
“大胆!”
知县大人徒手拍桌,这一下用力不小,碗碟中的蚕豆尽数跳起,散落在桌上。其中有一颗正好滚到身前,知县老爷用两指夹起,本想放回碟中,移到半路,心生悔意,又将这颗蚕豆投入嘴里,用力咀嚼起来。
“来人,拖出去杖打三十,打到他认罪为止!”
两个衙役带着嘲弄的表情,快步走上前来,一人抓住云天行一只胳膊,要将他强行拖出去,执行他们的每日必修课——杖刑。
“放手!”
这个看起来有些文弱的少年突然开口了。两个衙役一愣,却没在意,手上刚一用力,猛觉身体突然失去了控制,竟然分别向两边飞了出去。
“哗啦——”
一人撞倒了竖在墙边的武器架,一人直接装在墙上,两个衙役都昏了过去。
知县大人这次彻底震怒了,“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用筷子指着少年,骂道:“大胆刁民!撞我姑父不说,竟敢当堂殴打衙役,你……你该当何罪!”
“姑父?”云天行看了王老汉一眼,又看了看知县大人,“他是你姑父?”
知县大人情知自己说漏了嘴,仍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这贱民,胆敢大闹公堂,来人,给我就地正法!”
其他衙役接到命令,纷纷举起大杖,围拢上来。
王老汉跪地挪动,想从众衙役的包围圈中钻出去,突然背心一紧,竟被人给拎了起来,他心中慌乱,连忙奋力挣扎,手抡脚蹬,哪还有半分受伤之态?
云天行道:“老伯,今年高寿啊?”
王老汉情急之下,也没想是谁问的,张口答道:“今年七十六啦。”
云天行笑道:“老伯,是我撞了您,还是您撞了我,还请您给县老爷说个明白,屈打成招可不是个好办法,您说是不是?”
王老汉被云天行拎离地面,在半空悠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