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剑再说,总不能白来一趟。他要是敢耍花招,我替你挡了就是,我无门无派,没那么多顾忌。”
冷雪坪侧脸含笑看着他,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跟我说说你的故事,我想听。”
云天行望向远处,道:“一只蝼蚁罢了,堂堂飞雪阁冷阁主也会对我这种小人物感兴趣吗?”
冷雪坪道:“在我眼里没有大小之分,飞雪阁副阁主又怎样,我没看在眼里。说实话,我很羡慕你,羡慕唐溢,至少你们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有勇气这么做,我却没有太多的选择,也没有去违抗一切的勇气。”
云天行收回目光,看着冷雪坪,两人沉默了好久,才道:“其实我们都一样,没得选。”
冷雪坪默然不语。
忽听楼下传来一片哄闹声,又听一人喊道:“今日我们贾少爷要登楼观水,不想死的都滚下楼去!”
哄闹声持续了盏茶时间,一个面色凶恶的人跑上楼来,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众人喝骂,气焰十分嚣张。
“都聋了吗,贾少爷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要到了,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不快滚下楼去,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顶楼本来十分吵闹,但此人声音尖锐如哨,一嗓子喊出来,立即将所有声音尽数压了下去。
有人最怕麻烦,总会千方百计去躲麻烦,如今麻烦送上门来,自然先躲为上。于是很多人默不作声地乖乖下楼去了。
冷雪坪依旧靠在栏上,原本温和的脸上已多了一种厌恶之色。
她讨厌这个恶奴,讨厌他出现的如此不合时宜。她本就没有多少自由时间,如今好不容易登上岳阳楼,还未尽兴,便被他这鸭嗓般的叫骂声给吵没了兴致。
“这恶奴也太嚣张了,人家好端端的在这里看风景,他凭什么把人都赶走,难道他家少爷是人,我们就都不是人了?”
云天行道:“他喊他的,你看你的,当没听到就是。”
冷雪坪道:“兴致都没了。”
云天行笑道:“我去教训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冷雪坪摇头道:“算了吧,少惹事。他刚才喊的贾公子应该是江南豪商贾隐的儿子。这个贾隐虽不是江湖中人,但却笼络了一大批江湖人士,为他做事,便是江南道上这些大大小小的江湖势力,也不敢轻易得罪他。如果单论财富,怕是连谭家都比不上他。这位贾公子多半就是我们路上听到的那个贾奢,拿银锭掷人的那位,还记得吗?”
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