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洞玄从江南霹雳堂那边借的银钱,差不多也有十多年了。雷家富庶,倒不在乎那点小钱,所以也没紧逼,这才让李洞玄硬拖到了现在。
江南霹雳堂与谭家的关系还算不错,至少表面上没有红过脸。
李洞玄见雷霸天到来,又拿债务说事,今日是甭想在谭家面前耍威风了,于是找了个借口回家了。
雷霸天见余人各自归坐,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姓雷的就把话挑明了说吧,就算各位要争江南七道盟盟主之位,那也得等到大会举行的那日再争,总不能让一个盟主的位子,搅坏了整个江南。若人人勾心斗角,你欺我诈,那还不如干脆不要选这个盟主了。创立江南七道盟,就是想要大家团结一心,共同对付外敌。盟会还未成立,大家就开始相互猜忌,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今日谭老爷子八十大寿,不好对各位说这些话,我姓雷的喧宾夺主,替谭老爷子说了。今日谁要是再出来挑事,就是跟我雷霸天作对,就是与我江南霹雳堂为敌!十多年前四海盟祸乱江湖,要不是叶大侠剑杀沈苍龙,倾覆四海盟,我们哪还有闲心聚在这里喝酒?难道昔日的遭遇还不足以警醒各位吗?”
柳追风靠在椅背上,心中冷笑:“无利不起早,我看你雷霸天也不是单纯为谭家说话,分明是想借这个机会,显你江南霹雳堂的威风来了。什么有客人耽误了,鬼才信你的话。我柳追风最讨厌像你这样的伪君子,表面上一派正义,背地里比谁都狠毒,就你,也配坐江南七道盟盟主的位子?我柳追风第一个不服!”
“嘭”的一声,柳追风手中酒杯又碎成了齑粉,站在他身后那人一脸苦笑。
云天行啃着寿桃,嘟囔道:“这雷霸天体貌雄壮,我还当他是个粗糙的人,想不到竟也十分精明。”
冷雪坪低声道:“此人也有心争夺江南七道盟盟主之位的心思,只是与谭家关系不错,不好大显威风,更不愿让人家在他面前大显威风,所以才肯说这些大义的话。”
云天行心想:“这些人各有各的心思,即便组成了江南七道盟,也成不了气候,必定是各相猜疑,争权夺利,别说是抵御四海盟,就算四海盟不插手,他们也会把自己玩得伤痕累累。”
雷霸天归坐后,场面又呈现出了一副把酒言欢的和美局面。
谭千秋自然是高兴的,不管雷霸天存着什么样的心思,至少他的目的达到了。
谭千秋心中畅快,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刚放下酒杯,就见谭九拉着一位年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