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钟无疾评点“国棋四圣”,云天行脑海中却突然涌现出了一幅奇异的画面,一头大黄牛在草原上悠闲地吃草,而一旁有个人却在歇斯底里地吼叫,抡着长琴往牛角上砸,这幅画面比对牛弹琴更能描述云天行此时的心境。
他见钟无疾说得认真,不好再保持沉默,便道:“晚辈曾遇到过一位老道,棋艺不浅,听他说当今天下能胜过他的人不多,不知这‘国棋四圣’遇上他,会是个什么情景。”
钟无疾笑了笑,道:“你说的这位道长可是龙虎山的张道成张老天师?”
“咦!”云天行倍感惊讶,“难道钟叔叔也见过这位老天师?”
钟无疾继续落子,笑道:“何止见过,我还跟他对过几局。只是这位老天师不太讲规矩,趁我不注意,乱动棋子,起初我还没有发现,后来总输,我便觉得有些奇怪,后来侥幸识破了他的伎俩,便要他不要这样,他还不承认,只说我输不起,两人吵了几句,他便不跟我玩了。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好笑。”
听说钟无疾也被老道赖过,云天行打心底里感到平衡,像他这么一个棋界门外汉,其实赖不赖结果都一样,若有钟无疾这水平,倒的确值得一赖。
钟无疾端起茶杯,呷了口茶,又道:“老天师虽然不太讲规矩,但棋艺水平实在不浅,即便他不在棋盘上动手脚,我也未必赢得了他。‘国棋四圣’是何水平自然不需置疑,但他们毕竟是因为经常抛头露面,才受到众人瞩目,那些隐藏民间,不慕名利的人,未必就比他们差了,只是没人知道,所以很难评定高低。若要论超凡脱俗的心性,老天师还在他们四人之上,真要与他们四个比起来,结局怎样,还真不好说。”
云天行暗暗点头,那老道虽然看着有些放荡不羁,但下棋时却十分专注,一扫先前疲惫之态,想来会是个弈棋高手,唯独好耍赖这点,不敢让人苟同。
钟无疾看了云天行一眼,道:“下棋一道,其实跟剑道一样,都很讲求天赋和心性。就拿你们云家来说,不论是云巅前辈,还是云弥,还是你,对剑道都有着与生俱来的领悟力,这是常人所不能比的,所以你们修习剑道,往往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像我这种资质平平的人,即便练剑一辈子,都未必能有你这十年二十年的功夫深。说起来,还真是羡慕你们这些人。”
云天行眼望棋盘,却没说什么。
钟无疾道:“天行啊,其实,你不需要对我抱有防范之心,我们九幽谷与云巅前辈没有恩怨,我个人对云巅前辈十分敬仰。他老人家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