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茅屋,天已大黑了,胡乱吃了些饭,便睡下了。
到了中夜,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只是这个声音忽远又忽近,有时清晰有时模糊,让人听起来似幻似真。
红漪睡得并不沉,耳边一传入这个声音,她立刻醒了,忙屏住呼吸,紧紧握住了放在床头边的鞭子。
她没有起身,依旧躺在床上,静静听着屋外那个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起初她还以为是风声,可细细听了一会,发现这个声音似乎会移动,一会在这,一会在那,怎么听都不像是风声。
红漪有些害怕,向云天行那里瞧了一眼,虽然黑漆漆的看不见,但听着他匀称的呼吸声,想是已经睡着了。
红漪不想打扰他,缓缓坐起来,赤着脚走到窗边,想推开窗子向外瞧一瞧,可就在这时,似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碰到了门板,发出了一声轻响,红漪吓了一跳,忙从窗边退开,惊恐地盯着门板,生恐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破门而入。
门板是由几片长条木板拼凑起来的,上面难免留有缝隙,外面的月光从缝隙里照进来,苍白而又无力。
那个呜咽声本在远处,但似乎正在向这里靠近,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红漪有个可怕的念头,她觉得那个声音就茅屋前面,就在这扇门板的另一面。
红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本不想唤醒云天行,可现在她却不得不这样做。
她实在太害怕了。
人总是这样,越是害怕,越要去想一些更可怕的事,来让自己更害怕。
红漪没有发生声响,只是轻轻的推了推云天行,生怕他会发生声音,忙按住了他的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是我。”
云天行醒了,借着从板壁缝隙里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红漪。
“怎么了?”云天行拿开红漪的手,坐起来,轻声问道。
红漪坐到他身边,向外指了指,轻声道:“你听,外面好像有个人在哭泣。”
云天行本来还半睡半醒的有些迷糊,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精神了,凝神听了一会,果然听到外面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飘飘忽忽,让人很难确定到底是什么,但的确像是有个人在哭泣。
红漪紧挨在他身旁,搂住他的胳膊。此时她早已顾不得男女之嫌,只觉得在他身旁心里才会少一些害怕。
云天行轻轻拍打着红漪背,小声道:“那碑文上不是说了吗,闭门户,同床眠,我们现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