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怒道:“是,我不但想杀了你,还要把你剁成肉酱,撒到河里去喂鱼!”
那红袍人笑道:“很好,不过,你一向言不由衷,说得够狠,可却做不到。”
云天行冷冷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那人道:“不用试我就知道你做不到。”
云天行怒极,左手一记凌虚指,点向那人心口,那人只是微笑,却不闪躲,任凭凌虚指打在他身上,可令云天行惊讶的是,这一指稳稳打中,竟然没起半点作用,仿佛投石入海,连个浪花都没打起来。
云天行又连点数指,仍是这般没有反应,他心下生了疑虑,冲着那人喊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根本不是人!”
“他当然不是人。”
后面突然又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云天行一惊,忙松开太阿剑,跳到船舷边上,转眼望去,只见船舱上坐着一个白衣人,衣袂飘飘,如谪仙降世。
那红袍人笑道:“原来是太阿小弟驾到,我这个做大哥的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太阿剑灵道:“我几时成了你的小弟?你又几时成了我的大哥?还我剑来!”
话音一落,红袍人指间的太阿剑发出一阵嗡鸣,剑身剧烈震颤,那红袍人脸色一变,却不肯松指,反将太阿剑夹得更紧了。
太阿剑灵道:“我数到三,你若再不松手,我先断你两指,再斩你头颅!”
那红袍人笑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冷峻,不过,故人见面,难道不应该先寒暄两句,再动手吗?”
“一!”
太阿剑上忽然光芒大放,随后逐渐暗淡,继而又恢复了以往的古朴无华。
那红袍人微微笑着,却不肯松手。
“二!”
太阿剑上光华再次绽放,随即收敛。
云天行站在两“人”之间,大气也不敢抽一声,额头上已满是冷汗。
太阿剑灵眉宇间早已布上了一层寒霜,正要喊“三”,那红袍人却忽然松了手,笑道:“罢了,罢了,好歹相识一场,何必非要撕破面皮,斗个你死我活,况且我们现在拴在同一人的裤腰带上,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太阿剑灵冷哼一声,却不买账,手一招,太阿剑飞到他身旁停下,悬在半空,浮游而动。
云天行揉了揉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好像是在做梦。
太阿剑灵道:“赤鳞,他好歹是你的新主人,你这样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