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所以每次经过黄泥岭左右,必是要来他这平天寨里住一住。
此次银蛇追逐柳家兄妹,又经过这里,自是要来寨中暂住,一来可以歇歇脚找找乐子,二来也可以借这些山匪之手,继续打探弯刀的下落。
眼下孙玉龙侍立在一旁,不时为银蛇添酒,目光却向凤床那里瞧了一眼,只见粉帐低垂,一只玉脚伸在帐子外面,里面是何种光景,却是窥探不见,只有轻轻地呼吸声均匀传出,想来帐子里的人还在睡梦中。
孙玉龙微微一笑,道:“恩人,昨日送来的那个三个雏儿可还周到?”
银蛇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不紧不慢地嚼了一会,才道:“有两个还好,另一个不大规矩,已叫我杀了。”
孙玉龙笑道:“杀得好,杀得好,能选中她们来伺候恩人,那是她们的造化,哼,她们身在福中不知福,却还要假装清高,杀了她倒是轻的,要我说,就该把她的尸身拖出去,钉在耻辱柱上,叫全寨的弟兄们都看看,她到底清高不清高!”
“清高?”银蛇举杯饮尽,微笑道,“从我这里出去的,还有一个清高的?”
孙玉龙忙又添酒,陪笑道:“是,是,是,恩人教导有方,我等粗鄙之人是万万不及的。这些女子掳掠了来,本该好好调教一番,再送到恩人房里来,可她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吹弹一下尚怕伤了,哪敢深入调教?若有侍候不周之处,还望恩人多多担待。”
银蛇笑道:“这个不妨,就是要这样才好,若一个个都跟绵羊那般温顺,反倒没意思了。”
孙玉龙微微一笑,正要说什么,忽听门外有人连着咳嗽了三声,跟着又打了个响指,孙玉龙心想:“山外有人来了?不知是谁。”向银蛇笑道:“恩人,山外有人来了,我去看一看,过会儿再来。”
银蛇道:“你只管去忙便是,我这里不用你一个大男人来伺候。”
孙玉龙恭敬行了一礼,走到凤床前,向帐子里喝道:“你们也太不知礼了!恩人要吃酒,你们不去陪着,却还在这里私睡,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睡眼惺忪的女子狼狈地从床上滚跌下来,见孙玉龙负手站在床前,面带怒颜,忙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浑身打颤,不敢作声。
这两个女子下床时,不小心压到了床帐,将一边的床帐拽了下来,孙玉龙向里一望,脸色大变。
银蛇端起酒杯来,旋在手里看着,道:“你有事只管去忙,平白的吓她们做什么,她们两个乖巧得很,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