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玉龙在家中排行老二,小时候刘三便称呼他为孙二哥,这时候见了依旧如此称呼。
孙玉龙斜着身子,瞧了刘三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刘三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刘三道:“小弟遭仇家追杀,无路可走,特意带了家小,投奔孙二哥来了。希望孙二哥看在往日情分上,收留小弟则个。若孙二哥肯收留,那便是小弟的再生父母,以后为孙二哥牵马坠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玉龙摇扇冷笑道:“我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腌臜货,身后这些更是猪狗不如的畜生禽兽,便是山上寨子里也是满地的狗屎鸟粪,像您这样尊贵的躯体,只当走丹墀,踏玉履,坐龙椅,我们这样的寒酸草窝,怕是盘不下您这条尊龙啊。”
刘三陪笑道:“孙二哥,之前是小弟不识抬举,不但错会了您的好意,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没眼识的东西一般见识。”
孙玉龙哼了一声,扭开头去。
刘三叹息一声,道:“不瞒孙二哥,自那日分别,小弟无一日不后悔,总想着有一天能来孙二哥跟前赔罪道歉,只是怕孙二哥动了真怒,把我当一般的商旅给办了,这才一直没敢来。如今惹了祸事,遭人追杀,实在无处可躲,想着孙二哥雄踞一方,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豪杰,若是躲来这里,必然无事,这才厚着脸皮来了。还望孙二哥不计前嫌,给小弟一个安身之所,也好叫小弟及诸位亲眷,好好侍奉孙二哥。”
孙玉龙向众人打量过去,忽然看到了荆钗布衣的冷雪坪,登时七窍震荡,魂飞天外,心想:“世上竟有这等样人!跟她一比,往日里掳掠来的那些全是糟糠粗秕,竟没一个能与之相比的。若能与此女共枕相伴,今生无悔矣!”
冷雪坪见孙玉龙直盯着自己看,面目含羞,垂下头去,觉得不够,又躲到云天行身后藏住。
孙玉龙见她如此羞态,心中瘙痒难耐,恨不能立刻将她掳到山上去,做他的第三十七位妾室,但转念一想,此时银蛇尚在山上,若是强捉了她上去,必能惊动银蛇,到时候这女子多半还得供奉给他,自己却没的享用了。
虽然孙玉龙在表面上对银蛇十分恭敬,但也只是看中了他的超凡武艺,所谓的救命恩情,他根本没看在眼里。若有这等绝色女子伴身,他便是死了,也绝不会让出去。
孙玉龙见冷雪坪藏到云天行身后,便知他俩关系不一般,拿扇儿向云天行一指,道:“刘老弟,这位红脸的哥儿是你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