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地复述出来,方才在乌木合大帐里说的那些话,大都是李鸢事先说给他记住的。
这位参军记事自小是个孤儿,为了填饱肚子,常跟人去哭丧,那眼泪说掉就掉,绝不含糊,方才抱着范增益的腿哭的那一场,可谓是声泪俱下,感天动地,而那乌木合又不是个心细的人,见他哭成这样,还当是真的,不然也不会怒嚷着要烹炸范增益了。
那参军记事道:“将军,乌木合已答应了,说明日必来找将军决一死战。”
李鸢道:“如此甚好,范增益既已失信于乌木合,明日一战,乌木合必死无疑。”
参军记事退出营帐后,张嶷道:“若放在平时,张嶷绝不拦将军与乌木合交战,但现如今,将军身体有恙,那乌木合又是少有的勇将,稍有差池,性命不保。不如我代将军去战他,就算不敌,也有脱身之法,总比将军自身去犯险要妥当。”
李鸢道:“张副将,我也不瞒你,我身受重创,只怕命不久矣。玉门关又是连通西域的重要门户,有乌木合在,我始终放心不下。乌木合虽然少智,但其勇力不在乌木哈之下。这俩兄弟是西域联军最强的一根矛,若能将之折断,我便是死了,也心安了。”
张嶷又劝了一阵,李鸢执意要自己出战,张嶷无法,只得罢了。
翌日,天色晴明,万里无云。
听说李鸢要亲自迎战乌木合,云天行冷雪坪柳蕙等人都来城楼上观战。水寒烟文墨马振辉等人也都在场,唯独不见柳跖,云天行向柳蕙问道:“怎么不见你哥?”
柳蕙叹了口气,道:“失血过多,躺着呢。”
云天行道:“又怎么了?”
柳蕙拉云天行到一旁道:“还能怎么了,还不是叫飞雪阁那帮妖精给害得,一个个生得又白又美,我哥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美女,哪里受得住?这两天醒了晕,晕了醒,哪有一天是好的,亏他体质特殊,不然这么闹下去,便是有八百条命也没了。”
云天行笑道:“这也不能全怪人家呀,柳跖不去找人家搭讪,也不至于这样啊。”
柳蕙一撇嘴,道:“小哥哥,我哥好歹也和你共患难过,你难道不应该向着他吗?”
云天行道:“我也想向着他啊,可他这样,叫我怎么向啊?飞雪阁来了五百人,这才几天,他记住了四百九十八个名字,不但记住了名字,连人家的生辰兴趣爱好都打听出了不少。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服过谁,现在我是真服你哥,五体投地。”
柳蕙道:“咋了嘛,那不是还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