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坪看不见赤鳞,只见云天行坐在火堆旁自言自语,便喊道:“你自己在那里嘀咕什么?是不是又动歪心思了?”
云天行不敢回头,只道:“没有,没有,我是在……在念诗。”
“念什么诗?”冷雪坪道,“你再大声些,让我也听听。”
云天行提高嗓门念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好诗。”冷雪坪道,“是谁写的?”
云天行往火堆里添了几根干柴,道:“不知道,之前偶然看到的,想起现在的情形,倒与这首诗里描述的有几番相像。”
冷雪坪又夸是好诗,云天行听她声音渐渐近了,道:“你洗好了?”正想回头,冷雪坪忙道:“不许回头。”
云天行一怔,道:“为什么不许我回头?难道你……还没穿好衣裳?”
冷雪坪走到他身后,道:“我把衣裳洗了,你帮我搭在架子上烘一烘,等干了我再穿。不许回头看。”说着,拉过云天行的手,把湿衣裳交到他手里。
云天行接过湿衣,起身帮她搭在火堆旁架子上烘烤,见只有外衣,想她身上必定还穿着一些湿衣,怕她着凉,便走到远处去,仍背对着她坐下,喊道:“你本就怕冷,又刚洗了澡,别着凉了,快去火堆旁烤烤吧。”
冷雪坪见他主动走到远处去坐下,心里生出一阵暖意,喊道:“你也不用走得那么远,我还穿着衣裳,只是都湿了,你倒退回来,只背对着我就是了。”
云天行喊道:“我又不冷,不需烤火,在这里一样。”
冷雪坪喊道:“你离得那么远,说句话都要喊,不一会儿嗓子就哑了。你退回来吧,我不怪你。”
云天行只得起身倒退着向火堆这里来,退到一半,脚后跟踢到石头,登时仰身跌倒了。
冷雪坪扑哧一声笑,道:“你急什么,不会慢点走啊。”
云天行羞红了脸,慢慢倒退回火堆旁盘膝坐下,也不知该说什么。
冷雪坪一面抖开湿漉漉的头发在火边烤,一面说道:“你身上也够脏的了,不去洗一洗吗?”
云天行道:“我脏惯了,等回去洗一样。”
冷雪坪轻轻哼了一声,道:“你一个臭淫贼,什么时候这么拘谨了?”
云天行道:“我看你衣裳划破了不少地方,必是受伤了,没事吗?”
冷雪坪道:“在刀光剑影里走,况且又是黑夜,哪有不受伤的,好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