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藏妻子见丈夫上半身撞入棺材内,身体被凶僧踏住,走脱不得,还不时发出凄厉的惨叫,惊得面无人色。
她知道棺材里有什么,也常听慧藏说凶僧这样惩治犯错的弟子,可她哪能想到这种惩罚竟轮到了自己丈夫头上。
她害怕归害怕,可夫妻一场,又怎能看着他遭此大劫?慌忙奔到凶僧身旁,抱住凶僧的小腿,哭着哀告道:“师父饶命啊!慧藏他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了这等傻事,求师父饶他性命,我愿留下来终生侍奉师父,请师父开开恩吧!”
凶僧瞪着铜铃般大眼,怒道:“这恶徒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留之必成后患,你还替她求饶,可见也是个不知礼法的东西!”腿一抬,将慧藏妻子踢开。
慧藏妻子听着丈夫的惨叫心如刀绞,又膝行过来抱住凶僧小腿,不住求饶。
凶僧额头被砚台磕破,还被泼了一脸的墨,他活了这些年,还从未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哪里肯饶?又把慧藏妻子臭骂了一顿,一脚踢到远处。
慧藏妻子伤心欲绝,无计可施,只得下阶来求站在下面的各位师兄弟,请求他们帮着说情,可这些假僧个个垂目摇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还有趁机阿谀的,说师弟以下犯上,行刺恩师,犯的是死罪,饶恕不得。
慧藏妻子见无一人帮忙,只得又上台阶来跪求凶僧,凶僧见她这样纠缠不止,心下更怒,大袖一挥,将她扇在地,脑袋磕在石地上,登时昏厥过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云天行躲在树上,见凶僧将慧藏踢到棺材旁,跟上一脚踏住,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口里念念有词,后将黄符放入棺内,合拢棺盖,不一会儿,棺材里便有了动静,似是有什么魔物要从棺材内挣脱出来,将棺材撞得动摇西晃,棺板南起北落,咚咚咚的响个不停,若不是凶僧将一只大手压在棺板上,那棺板怕是早被顶开了。
云天行虽然不知道棺材里装着什么东西,但见到这种种怪象,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又听慧藏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之后身体开始剧烈扭动,手足乱踢乱打,似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云天行微微眯起眸子,暗想:“这凶僧要夺他妻子,他宁死不从,可见是条汉子,无论如何,我也得救他一救。”正要纵下树去,忽觉脚下树枝轻轻一颤,跟着背后冷风骤起,心知背后有人偷袭,忙转身拔剑,可令他意外的是,身体只转到一半,剑也才拉出一半,就被人封住了穴道,甚至连哑穴也点上了。
“是谁?”
云天行惊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