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面色大变,道:“月,你干什么?!”
月执事脚下踩住两个尸兵,左手负在身后,右手自袖底伸出一剑,面具后面那双眼睛冷冷盯着黑寡妇,道:“方才他还是你的敌人,现在你却想救他,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黑寡妇身子下落,踩住一个尸兵,向下一望,见柳跖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不知死活,半个身子都被血水浸透了。
黑寡妇心里着急,又甩出蛛丝去拉他,月执事见状,又挥出一剑,将她的蛛丝削断了!
黑寡妇大怒,喝道:“月,你别逼我!”
“怎么,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要跟我反目吗?”
月执事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
“是又怎样?”黑寡妇早已没了当初的镇定与从容,像一个小孩子对着月执事叫道,“方才是谁说要舍弃我的?方才我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眼看就要被这些脏东西吃掉,你又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他好不容易把带我出来,你却要杀他。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月吗?”
月执事道:“舍弃你只是形势所迫,非是我的本意。我是蜃楼的执事,你不会不知道这个职位担负的是什么。我别无选择。还有,方才我凝神在与那个使刀的过招,并不知道他将你怎样了。我到处找不到你,还以为你遇害了。直到刚才又看见他带着你走,我赶来救你,这难道有错吗?”
黑寡妇见柳跖形势危急,不愿多说,先取出一个羊脂玉瓶,将瓶里的粉末抖在柳跖周身各处,那些尸兵不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眼看到了柳跖身边,却又不敢弯下身子去抓咬,甚至有的靠上前,又畏缩着退了回去,似是在惧怕什么,又不愿离去,只是围在周边怪叫不止。
黑寡妇有心要破坏月执事的救人计划,自然已考虑到可能会因此得罪鬼王,所以她事先准备了驱尸粉。
驱尸粉顾名思义,就是用来驱赶尸人用的。这东西制作材料极其罕见,即便是蜃楼,也不容易得到。
这一小瓶驱尸粉还是黑寡妇从病虎那里偷出来的,本想拿来保身,如果用不到,再偷偷放回去。她万万想不到,如今会把如此贵重的驱尸粉,用在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身上。
月执事见黑寡妇在柳跖身上撒了驱尸粉,不禁皱起眉头,压低了声音说道:“黑寡妇,你还真让我意外啊,这驱尸粉是病虎留着对付鬼王的后招,却叫你偷出来了。若叫病虎知道了,不知要怎样罚你呢。”
黑寡妇道:“我偷的时候,没一个人在场。你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