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云天行先认出了郝明智,刻意把剑藏住了,不让郝明智看到。现在他的剑就握在手里,郝明智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日郝明智受桓温之命,带领崆峒弟子前往飞雪阁送请帖,归来的路上,在一座小镇的酒肆内出了变故。同去的崆峒弟子尽数被杀,他的腰伤也是在那时留下的,准确来说,他的腰伤正是云天行手上这柄剑造成的。
郝明智上下打量着云天行,见他的身材与印象中那个戴鬼面具的人相当,心想:“难怪我总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原来之前真的见过。”鼓起勇气问道,“云少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云天行道:“你问。”
郝明智道:“云少主,那日在酒肆内戴鬼面具的人就是你吧?”
云天行见郝明智不时瞥向自己手中的太阿剑,知道是太阿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便不好再隐瞒,道:“不错,那人正是我。“见郝明智一手捂着后腰,又补充道,“伤了你的腰,我很抱歉。”
郝明智微微一笑,道:“云少主过谦了,那日之事错不在云少主,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又受他人妖言蛊惑,错把云少主当成了凶手,还帮着他们对付云少主,实在惭愧。云少主不怪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哪敢接受云少主的道歉。”说罢,深深一拜。
云天行也还了一礼。
桓温走到云天行身旁,道:“云少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云天行道:“当然可以。”又向红漪道,“先去谢大哥他们那里,我马上回来。”
红漪点了点头,自去谢岚等人那里。
桓温引着云天行走到一个空旷处停住,见四下无人,便说道:“云少主可知道桓某叫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云天行想了想,道:“虽然不知确切是由,但想来应该跟上官存义有关。”
桓温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天行,微微眯起眼眸,又问道:“云少主可认得我那存义徒儿吗?”
云天行道:“桓老先生在试探我?”
桓温收起那份认真,笑了笑,道:“云少主多心了,桓某只是随口一问。”
云天行道:“桓老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本来我已有七八分确定,现在你叫我来这里,又问我这样的问题,让我坚定了一件事。”
桓温道:“什么事?”
云天行道:“上官存义已加入了蜃楼。”
桓温闻言骤然变色,凝视云天行许久,忽然叹了口气,道:“云少主果然还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