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亮剑出来,严霜并不急着拔剑,只是拿一双冰山冷眸盯着他,声音也如寒冰一样冰冷,道:“云少主,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云天行注视着严霜微微眯起的眸子,仿佛已从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看出了疑惑,但他并不想不问自答,还是客气地回道:“严阁主请问。”
严霜道:“云少主为什么会用我师妹自创的剑招?”
严霜的疑问果真如他心中所想的一样,方才对付雷霸天,他的确使用过冷雪坪传授的剑招,但当时形势紧迫,他一心只想打败雷霸天,并没有考虑这些,等雷霸天认输了,他才忽然想起这回事,但那时已晚了。
云天行刚才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他照实了说,很可能会损害冷雪坪的声誉。世人皆知冷雪坪修炼过忘情诀,不会与男子密切往来,如果说冷雪坪亲传剑法给他,众人会作何猜想?
再者,冷雪坪传授飞雪阁的剑法给一个外人,其实已经违背了飞雪阁的相关规定,且冷雪坪又是飞雪阁的副阁主,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因这个两个顾虑,云天行还是决定把实情继续隐瞒下去,道:“方才在下所使剑招是从冷阁主那里偷学来的,不论飞雪阁做何处罚,在下都一律接受,绝无怨言。”
“偷学?”严霜面露诧异之色,心内暗想,“方才我看他所使剑招,已深得精髓要旨,若能偷学到如此程度,那他云天行岂不是天纵之才?”
严霜又向云天行看了几眼,口里说道:“昔日云老前辈的‘沧澜剑诀’独步天下,无有敌手,云少主既是名家之后,又何必向我师妹偷师。我想云少主行此举动,应该有所情由,能否告知一二?”
听严霜称自己是名家之后,云天行心中只是苦笑。
他是沧澜剑神云巅之孙不假,可他这一身本事还真没多少是从他爷爷那里承袭来的,就只有在小时候跟他父亲学了些招式,但那时年纪还小,所学剑法都不很精深,至于名动天下的“沧澜剑诀”,他只会一点皮毛,现在与高手过招,根本派不上用场。
“名家之后”这四个字,对他而言,实在太过沉重。
严霜见云天行低头不语,便又问了一遍。
云天行叹息了一声,道:“那时西域大军兵临城下,日夜攻关,守关将士伤亡惨重。我恨自己无能,没本事杀退强敌,又看到冷雪坪奋剑杀敌,无人能挡,心想如果我有冷阁主这样厉害的剑法,也能多杀几个敌人,守住关隘的希望也就多上一分,于是就起了偷师之念。唉,不管是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