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再次用赤鳞剑挡下魍魉的杀招,道:“看来命运还真是难以捉摸啊。”
魍魉咬了咬银牙,没有还嘴,挥舞双刀,欲先杀那崆峒弟子。
云天行挥剑阻截,意在救人。
“叮叮叮——”
刀剑相击,火花飞迸!
那名崆峒弟子夹在两人中间,看着刀光剑影在眼前闪烁,一动也不敢动,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诸天神佛能够保佑自己平安渡过这次劫难。
云天行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刀剑无眼,魍魉的双刀又诡谲难测,稍有疏失,崆峒派的这位师兄将性命不保,得找个机会先把人救出来。”
魍魉之前被严霜伤了,现在又与云天行斗了这一会,伤口隐隐作痛,手上动作慢了一步,云天行抓住机会,将那崆峒弟子拉离两人之间,然后挺剑向魍魉攻去。
魍魉善长隐匿刺杀,在这空旷的大殿里发挥不出她的优势,且伤势加剧,实力又打了折扣,才与云天行过了三十余招,便被打落一刀,跟着一剑指在了咽喉。
“我方才说过,我会给你一次机会来杀我,但是现在,你的机会用完了。”
魍魉转开脸,冷冷道:“技不如人,败则无怨。你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云天行道:“你不怕死?”
魍魉道:“怕就不用死了吗?”
云天行沉默片刻,道:“杀人的滋味并不好受,对吧?”
魍魉道:“那说明你杀人还不够多,等你杀到麻木,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云天行握剑的手突然颤了一下,在魍魉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后者的娇躯也随之剧烈一颤。
云天行非是有意而为之,将剑后撤了半寸,问道:“白骨夫人在什么地方?”
魍魉冷笑一声,道:“你们常说蜃楼祸乱江湖,涂炭生灵,自己却连一个死人都不肯放过,还要殿主的尸身做什么,难道是要鞭打泄愤,亦或是另有图谋?”
云天行道:“白骨夫人真的死了?”
魍魉道:“殿主被叶孤鸾一剑穿心,怎么可能不死?”
云天行道:“你在说谎。”
魍魉道:“何以见得?”
云天行道:“如果白骨夫人要死,在被青霜剑贯穿的那一刻就会死。我相信叶叔叔没有理由对白骨夫人留手。但那一剑并没有立刻让白骨夫人死去,这说明了一个问题。”
魍魉道:“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