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明明有伤在身,还要我请大夫;明明是男儿身,又把出喜脉;明明闹了个大笑话,还这般从容镇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萧溪水刚吃了败仗,心绪未稳,想不通其中缘由,但总觉得云天行这么做应该另有深意。他无心猜谜,也不想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他只想赶紧解决掉眼前事,然后回去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客气送走老大夫后,他立刻换上一副冰冷的面孔,朗声道:“云少主,你能胜得了我,只能说明萧某技不如人,并不代表你就具备了与同天会对抗的实力。作同天会的会主,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云门绝不是同天会的对手。莫说你在巴蜀仅有两个堂会的人手,就是三十六堂俱在,我们同天会又有何惧?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吧,跟同天会作对,没有生路,只有死路一条!”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说得过于直白了,又露出些许笑容道:“云少主,你还年轻,后面的路还很长,何必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葬送掉自己大好的前程呢。”
云天行转过头来,用那双清澈又不失锐利的眼眸望着他,道:“萧掌门,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是无视这潦倒的苍生,加入同天会,尽享荣华富贵;还是遵从本心,向这些无辜的可怜人伸出援助之手?”
萧溪水思索片刻,道:“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加入同天会。”
云天行追问道:“真心话?”
萧溪水道:“真心话。”
云天行点了点头,移步至青莹剑近旁,一手握住剑柄,缓缓将之从地面拔出,又取出一块手帕,小心擦拭着剑上沾带的泥屑,心中暗道:“作为一名剑客,连自己的佩剑都照顾不好,你还能指望他什么呢。”
泥屑擦尽,青莹剑又恢复了往日的光洁明净,云天行曲指一弹,剑身轻颤,其上似有青烟浮动,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低沉的悲鸣,好似有女子在低声呜咽,云天行眼前一亮,道:“好剑,果真是一把好剑!”
随后,他又摇头叹息道:“可惜,可惜。”
萧溪水疑惑道:“可惜什么?”
云天行伸出两指,压住轻颤的剑身,悲鸣立止:“师父曾经说过,剑跟人一样,都是有性情的。如果剑的性情,与持剑人的性情相合,两相助益,将无往不利。反之,如果剑的性情,与持剑人的性情相悖,不但无法发挥剑利,还将有害于自身。其实,大多数剑的性情都是比较温和的,可以不挑主人,但有的剑就像是一个偏执的人,如果你与它脾气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