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不掉黏在手掌心的那颗火球。这才想起來掐诀施法。好不容易将右手冻成了冰块。
单萱却已经蹦跶远了。边跑还边喊着。“师父。早点回去啊。不然饭菜就冷了。”
岂有此理。董捷尔奋起直追。“单萱你个臭丫头。看我逮到你。不把捆起來放蛇堆里睡一夜。”
单萱惧怕各种爬行动物。但她根本不相信董捷尔会这么做。回头给董捷尔扮了一个鬼脸。
文渊真人和司史长老一直看着单萱和董捷尔吵吵闹闹。直到他们跑远了。被打断的话也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
“难为他们…好像每天都很开心啊。”良久。司史长老道。
文渊真人点了点头。当初收单萱为徒时。只觉得可能是机缘才送她到了自己身边。却不知道她后來竟然能给自己带來这么多的欢乐。
“不过…”司史长老沉思着。略微停顿。
想起单萱刚刚大声叫他‘子悠’的时候。明明一开始她还只叫‘司史长老‘。后來是‘子悠长老’。到今天那么远就敢大声嚷嚷着的‘子悠’。这恐怕也是某人言传身教的成果吧。
“嗯。不过什么…”文渊真人刚刚才觉得对单萱一万个满意的时候。听好友突然换了语气。显然是要话锋一转了。便迅速地接了话。
司史长老看了文渊真人一眼。“哦。沒什么。我是说。不过比起她刚到天仓山的时候。显然现在要胆大开朗很多。”
文渊真人还以为司史长老要说什么呢。原來是这个。笑着回道:“这些都是潜移默化的改变。挺好的不是吗。”
因为有不拘小节的师父。有随性而为的董捷尔。有娇贵任性的玉浓。有博爱天下的觅云。有温文尔雅的永生。和其他的许多人…
“嗯。”
听到司史长老的应和。文渊真人的心情越加愉悦。“单萱准备了饭菜。不如一起去长乐殿小酌两杯如何。”
司史长老点了点头。复又叹了一口气。“你的好徒儿。”
其实。说到单萱是潜移默化的改变。明明改变更多的。是文渊真人他自己啊。
在收单萱为徒之前的十几年來。文渊真人几乎整日都在想着喝酒这件事。但近两年來。他从來沒有烂醉如泥、醉生梦死过。
似乎是因为找到了每天要做的事情。又或是从教授单萱的过程中找到了成就感。总之现在的他。已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等单萱领着董捷尔回到长乐殿的时候。文渊真人和司史长老已经酒过三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