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人。”黛安现在对洪涛的警惕性已经去掉了一大半,双方之间的关系也从对头转入了正常熟人,可以进行正常交流了。并且她还对洪涛产生了好奇心,开始主动去感受这个人了。 “大爷!来来来,去故宫北门多少钱?”这时洪涛没有去接话,而是突然冲一辆路过的人力三轮车喊了起来。 “北门?要我说咱就先去东门!您二位坐着我的车能一直进去,坐着车逛皇宫,这可是当年皇帝才能摆的谱儿啊。”蹬车的大爷一身黑衣黑裤,脑袋上还戴着一顶草编的礼帽,张嘴没聊钱,而是介绍起了行车路线,说得天花乱坠,就差说能一直蹬进中南海了。 “喁喁……大爷,我是本地人,这是我的洋媳妇。她好不容易攒点钱到未来婆家看看,您就行行好,别挥刀就砍。我也不耽误您生意,顺路把我们俩捎到北门,到了哪儿全是从故宫里出来的老外,您随便忽悠一个去颐和园的不就齐了。我这儿就三十,是您挣了还是让给对面的出租车?”洪涛也不管黛安乐意不乐意,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再往腰上一搂,就开始和蹬车的大爷侃价。 “……门清啊爷们……得,上车。你说你也是,没钱还找个外国娘们,养得起吗?要说你这身子骨到还成,就是抠了点……” 蹬车大爷让洪涛说破了心思也不恼怒,干他们这一行挣的都是游客钱,平时很少拉本地人。但洪涛说的也对,故宫北门是揽活的好地方,空驶过去不如顺手弄三十,苍蝇再小也是肉。但老爷子还是没饶了洪涛,话里话外就不那么好听了。 “我不是娘们、也不是外国人,他是个骗子!”黛安让洪涛一搂,全身都绷紧了,两个拳头死死的攥着,只要洪涛再敢有什么过分的动过,她就打算出手。可是洪涛除了扶着她上车之外也没啥额外动作了,她这股子劲儿白憋,收回去又堵得慌,干脆喷给了蹬车的大爷。 “嘿呦,我也没老到眼花的程度,你不是娘们他能找你?就您这幅模样总不能说是通县人吧?我倒见过染头发的本地孩子,可是没见过连眼珠子一起都染了的。坐好了您呐,我可踩油门啦!” 如果说京城的出租车司机是碎嘴子,那这些蹬人力车的就是碎嘴子他大爷!还真是大爷,没一个年纪小的,绝大部分都是五六十岁往上的主儿。 他们年轻时就是蹬车的,现在改革开放允许私人经营拉客了,他们又重操旧业,一方面是图个钱、一方面也是图个乐。啥乐儿呢?就是喷人玩。 在家、在单位总不能拿街坊邻居开涮,现在好了,游客这么多,他们逮着一个就得说几句,看你顺眼就少说点片汤话,看你不顺眼就全是片汤话。 洪涛这个鸡贼不想多掏钱还要享受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