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手脚都不灵了,如果站在门口费这么长时间才打开,我这辈子估计就老死在号子里,咱再去看看屋门?”开完了院门的锁,老贼回头看了看洪涛,很是不好意思,就和表演魔术时演砸了一样。 “您随意……”洪涛记得自己在号子里也学过开锁,可是和曲别针的手艺比起来,就像是初中生和博士后的差距。真是有心拜他为师啊,可惜这种人都是有圈子的,一招惹就是一群人,还是算了吧。 曲别针几乎把院子里带锁的房门都试了一遍,还拿出个放大镜对着锁眼好一顿研究,尤其是地下室防火门上的安全锁看的最仔细。 但是一句话都没说,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才回到了葡萄架下面,把两个曲别针又掰成原来的模样,往兜里一放,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您认识一个姓贾的人不,他比您矮点,岁数差不多吧,小手指缺了一截。”看到曲别针不说话,洪涛想起在号子里教自己开锁的那个老贾来了。 他好像也是西城看守所送过去的,听管教说在外面也是有名有号的溜门撬锁专家,一辈子啥都没干过,专精这一行。既然曲别针也是混西城的,搞不好他们能认识呢。 “您认识贾行家!也在二监待过?……不对啊,您不是没底子吗。他在外面柳的时候,您还上学呢吧?”果然,曲别针一听洪涛对老贾的描述,茶杯立马就放下了,满脸的迷惑,还数着手指头算了算年份,就更迷惑了。 “老贾的姑娘我也认识,她离婚时候还是我找人帮忙办的,否则孩子归不了她,有这回事儿吧?细节您就别打听了,咱俩还没那么深交情,您可不能欺负我年纪小。”看到曲别针的表情,洪涛觉得他和老贾肯定不是对头,那就接着忽悠吧。 “……得,今天算我载您手里了。贾行家是我师哥,当年他出事儿的时候我也折在外地了,没回来看看他。既然您知道他底细,那就不是外人,说就说实话吧。” “砸您家锁的人您也别找了,找不到的,他不是京城人,肯定也不在京城混。他这套手艺北方也没人用,要不就是路过这里救救急,要不就是专门从南方过来的。” “我估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不管是哪种可能,现在人肯定已经走了。他接这种活很危险,人生地不熟的,必须有人接应,您肯定是得罪道上的人了。这番话不应该从我嘴里说出来,您就当没听过,也没见过我,告辞!” 一听洪涛还知道老贾家里人的情况,曲别针不能再怀疑了。像他们这种人不管对同行还是号子里的同屋,不是特别亲近的人绝对不会透底。 洪涛到底和老贾是什么关系他没法问,但冲着他师哥的面子,也不能拿洪涛当外人蒙,只好实话实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