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发自己拿主意。 “劝金月可以,我尽力,但只能我和金月两个人在场单独聊,成不成我不敢保证。”郑大发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如果是周家人或者警方来人问,哪怕已经把郑发抓起来当人质他也不会说半个字。 这倒不是他已经仗义到可以用儿子去保护洪涛的地步,而是他已经有了孙子,儿子和自己的尊严比起来就不是那么不可舍弃了。 如果把洪涛卖了,先不说洪涛的人能不能饶了自己和自己的儿子乃至孙子,就算谁也不报复自己也没脸在社会上混了。谁都卖的人怎么混啊,这是他的理念。 “你放心,我就在门外给你们站岗,道理我都讲了,这么做我也是冒着很大风险的,给犯罪嫌疑人的家属通风报信,你觉得我该是什么罪过?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应该明白吧?” 要说大斧子还真是好心,他在电话里答应过帮洪涛安顿好金月,黛安没成功,不意味着这件事儿自己就算信守承诺了。在这一点上,他和郑大发都属于同一种人,可以蒙人、骗人、狡诈、阴险,但在某些问题上必须有底线、有坚持。 就这样,大斧子带着郑大发来到了洪涛的小院里。照例,这种谈话选在了魏老太太的花园中,大斧子前两天应黛安的要求带着设备已经把这院子都扫了一遍,没发现魏老太太家有什么异常。 这次大斧子也疏忽了,犯了经验主义。他知道温姓中年人带领的团队正在分批撤离,以为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发生,也就没在谈话之前再扫除一遍。 殊不知就在昨天晚上,鸭子已经用弹弓往花园里弹射了三枚无线窃听装置。这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他总想搞清楚院子里的人为啥一说话就跑到屋外去。 这三枚窃听器正好有一枚掉在了栈道的缝隙中,而郑大发和金月也就特意站在这里谈话,因为这里距离建筑物最远,两边又都是水,最保险嘛。 “原来他藏在这里……可惜了,已经接到了撤离命令,知道了也是鞭长莫及,现在我们都是不存在的人,谁也不会再下新命令,算这小子命大吧。你们把这里清理一下,没有意外的话咱们明天就走。” 郑大发和金月谈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算是说动了这个倔强的女人,同时也透露了洪涛的藏身地。郑大发倒不是故意讲的,而是金月非要知道,否则就没法往下谈。 虽然进山的道路郑大发没说,但是在军用地图上任何一个小村子都是有标示的,温姓中年人很快就确定了洪涛的藏身地,然后也只能苦笑一下,再长叹一声。自己这次任务完成的非常不理想,回去之后不管周家能不能抗住这次风波,估计都没好果子可吃。 一声令下,酒吧里的几个人开始了撤退前的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