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愈加泰然自若,铸炉内骤然升起的熊熊烈火灼烧起牧天九歌的剑身,也灼烧着织剑师的命痕。
之前看到冷滟快死的模样,凛牧只以为这回白来一趟,但她最后的抉择却是峰回路转,再度让凛牧大吃一惊。看着冷滟在用最后的生命铸剑,凛牧想要阻止,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
“不妨事的,我此时此刻本就已经残命一条,能以自己最后生命铸剑也是值得了。”
最后的灿烂燃烧,冷滟的脸上映着火焰的红光,这份暖色似乎激起了她最后的血气,让她回光返照一般。
“唉!吾以牧神之名启誓,必将此信送达萧中剑手中。”
既然冷滟已经决定以身祭剑,那最后的开炉必然不能由她来完成了,然而凛牧也没有开炉的手法,再留下只是徒然打扰织剑师。故而凛牧不再耽搁,收起信件便踏向回归之路。
只是在离开天火居的最后一刻,凛牧忽然回首,张了张嘴,却终于没有将心里的那个疑问问出来:“冷滟,到底是谁伤你这么重?”
答案很明显的,之前傲锋上常年只有四个人在,现在只有萧中剑不见了,无论是按照推理还是以凛牧依稀记得的剧情,重伤冷滟的都是萧中剑。
“可怜,互相挚爱的两个人,互相伤的最深,就是不知道这封信里有没有冷滟写给萧中剑的誓言,还是他们俩已经互相食言。不过我本来来这儿也是为了找萧中剑,现在他人已经没了,我到底到哪儿去找,还是说等他自己重出江湖?”
嘟囔着这些有的没的,凛牧径直往山下行去,这一回冷醉已经被冷霜城拦下,他已经被吓破了胆,不敢再阻拦在凛牧面前。
只是,冷霜城不想惹麻烦,不代表凛牧会放过他。
“冷滟以命祭剑终究不能被打扰,就算剑铸好也不能仓促出炉,万一冷霜城在我离开的时候打扰了冷滟,或者在冷滟死后破坏了剑炉,那岂不是完蛋!”
谨小慎微,是凛牧被江湖逼出来的优点,心狠手辣,是凛牧被世事磨炼出来的手腕,为防牧天九歌出任何问题,凛牧逐渐收敛气息,融入在此地峰峦之内,只要等到冷滟命数完全终结,就是他对冷霜城二人动手之时。
“嘛,为防意外,还是生擒就好,就关到法门好了。”
至于说为何是法门,那就关系到凛牧下一步的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