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老佛会’的基本教义中有这样两条:其一是为组织引进一名善男信女所积功德可抵十年修行,又相当于向组织捐赠百万善款。
由于信徒在组织中等级地位的升迁,正是根据其对组织的贡献大小来决定的。所以,王建勋想把堂弟王建功介绍进老佛会中。
其二是‘老佛会’看一个人与组织有没有缘分,能不能成为组织成员,首先是根据该人与组织某一成员有没有缘分,其次是看他与表明信徒身份地位的法器有没有缘分来衡量的。
之所以要当着王建功上演那样一出假戏,目的就是想考量一下他。”
“结果呢?”
“王建功与‘老佛会’无缘。”
“为什么?”
“虽然王建功是王建勋的堂弟,两个人之间具有一定的缘分。可是,当我在王建勋的授意下故意把那只作为法器的铜香炉价格已经说的很低的情况下,王建功流露出来的仍然只是对金钱的兴趣,丝毫没有表现出对铜香炉这件法器本身的兴趣。
换句话说就是,一个只对法器本身价值感兴趣,或者说眼睛里只看得见钱的人是与‘老佛会’无缘的。按照王建勋他们的话说,王建功是一个无根基的人。”
“那就是说你对那只铜烛台是一见如故,所以你是个有根基的人了?”
“我……我最初看到那只铜烛台并决定买下来时,心里想的也只是它值多少钱根本没想其他,只不过我当时没有……。”
林佳知道覃勇一直想撇清他与“老佛会”的关系,但暂时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于是打断覃勇的话头追问道:“铜香炉又是如何到了吕庆元手中的?”
“是……是魏冬冬交给我,让我送到吕庆元手中的。”
说这句话时,覃勇因为最初撒谎说从未听说过“魏冬冬”这个名字而有些难为情。
“具体经过是什么?”
“当我看中那只铜烛台并从周伟手里买来,王建勋告诉我说,我已经成功晋升为‘老佛会’的圣僧时,虽然心中很是抵触,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因为有帮他们倒卖文物的把柄,所以只能选择接受现实。
并被他们安排了一个‘信使’的差事。按照王建勋的说法,做‘信使’即是在为组织服务,同样也可以积累功德。而且还说从一开始我就在充当‘老佛会’的信使了,比如送古董到水口口岸。
所以,顺理成章地,把魏冬冬买自周伟的铜香炉交到吕庆元手中也就由我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