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总有些心烦意乱、坐立不安。似乎,感觉将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时间都过去二十四年了,即便是最后一次也已过去十年之久,许谦安可从未想过当年亲手做下的事情会被掀出来。即便对于大哥许谦同在这次警方统一整治社会治安的行动中被抓了进去,许谦安也没觉得会因此受到牵连。
虽说大哥当年也参与过两次,但他并不是个不知道好歹轻重的人。尤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因为赌博、票昌而被抓进去,他可是从未泄露过之前那件大事的只言片语。
既然不可能是这件事,还能会是什么事呢?许谦安一边操作着车床一边想着心事。
女儿出生后不到三岁,妻子就和自己了离婚。现在女儿已经十八岁,父女二人一直和孩子的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一向学习比较优秀的女儿,明年就要考大学了。这也是十来年内再也没有动手,将来也不会再走那条路的关键原因。
空档、顺势点一下反车,车床上刚才还在高速旋转的加工件瞬间就静止不动了。许谦安拿起游标卡尺熟练地量了一下,却突然发现这个数字好像不对。回头看一眼背后工具箱上摆放的加工图纸,顿时生气地抬脚照准工具箱箱门狠狠踢了一下。图纸上标注的工件直径明明是φ120mm,自己竟然车成了φ115mm。眼看工件已经被自己加工废了,许谦安干脆停下来,先是在工具箱前的小凳子上坐了一会。他倒不是在乎因为一时失误导致工件报废而损失的收入,他还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还是觉得自己没来由的心神不安肯定是在预示着将会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会是什么呢?难道大哥这一次没能扛住?”
随后许谦安走到车间入口处的自来水池处洗了洗手上的油污,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来点上一支,抬脚走出车间向位于厂区西南角的厕所走去。上完厕所,许谦安信步到城门口的小卖部买了包烟,站在那里和老板娘闲聊了两句,并趁此机会仔细观察了一下周边的动静。见一切与往常一样,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不慌不忙又回车间去了。
只是他却再也没有了继续干活的心思,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刚刚上午十点半。犹豫一会后,还是找到车间主任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打算早点回家休息休息,午饭后再回来上班。既没有告诉车间主任自己已经加工废了一件工件,也没有把那件工件从车床上卸下来。便到更衣室换下工作服,来到厂门口的停车场内开上自己的小车向家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