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用手指轻敲了两下楼门,然后又是两下。
过了大约十几秒,一个细嗓子的男声在门里用不利索的德语应道:“谁?”
“我找……”董锵锵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东欧女的姓名,他灵机一动,“JINYUAN。”
楼门嘎吱吱地打开,一个带眼镜、穿睡衣的矮瘦白人男子站在董锵锵的面前。
“找谁?”他的德语听起来也带着东欧味。
对方刚一张口,董锵锵就觉得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大声说道:“我是租房的。”见白人男子露出怀疑的神色,他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女房东让我来的。”
听到“女房东”几个字,白人男子没再说什么,向里面挥了下手,示意董锵锵进门,董锵锵一眼看到他右手攥着的酒瓶,瓶底只有一点酒了,看来对方没少喝。
一层还是熟悉的味道,董锵锵不想和酒鬼纠缠,连忙说道:“她让我在三层等。”
白人男子看着董锵锵,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咬着嘴唇含糊地说道:“我……我带你……去……三层……吧……”
话音未落,没等董锵锵接茬,他转身就往楼梯上走。
董锵锵刚要拦他,就见他脚下一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董锵锵连忙伸手去扶,却没有扶住,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白人男子躺在楼梯脚,打了个酒嗝,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喃喃自语着睡着了。
董锵锵不放心地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还算正常。他轻手轻脚地绕过瘫在地上的酒鬼,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三层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对门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能人出去了。
董锵锵试着推了下靳远房间的门,门是开着的,他走进去,顺手又关上了门。
借着屋外路灯的余光,董锵锵看到屋内的陈设和昨天他看到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董锵锵顺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顶灯并没有亮,他又试了几次才确信灯是坏的。
他在椅子上坐了大约有三十多分钟,没有听到楼下有开锁和走动的声音,他百无聊赖地站起身,拨开虚掩的柜门,在里面随便翻了翻,竟然找到一个枕头,他把枕头扔在床垫上,和衣而卧,由于连日劳累,不一会他就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是被楼下摩托车的声音吵醒的。董锵锵迷迷糊糊地从床垫上爬起来,看了眼手表,已经是凌晨3:45了。他趴在窗户上向下望了望,只见一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