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肌肉男问董锵锵。
“干嘛不来?”董锵锵抽了一口烟,反问道。
“没看出来你还挺能打的。以前练过啊?”雷兰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嗯,初中和高中时学校外的环境不好,老被人欺负,挨打挨得多了,就有经验了。”董锵锵吐了口烟圈。
“人家都说想打人之前得先练习挨打,你这个就算练过了。比我强。靠!”雷兰亭看着自己身上的血,又看了看被划破的衣服,自嘲地说,“刚才看见那孙子拿出刀来,我真有些慌了。要不是看你在这里,说不定我就……嘿嘿……”
“你那个是正常人的反应,没什么的,你不要想太多。”
“可我看你就不是很害怕啊?”
“别逗了,我也怕啊,我他妈现在手还抖呢。”董锵锵安慰道。
“真没看出来,哥们,你真牛逼。佩服!”
董锵锵嘿嘿一乐,看着他的手臂:“那你晚上还能来吗?就我自己来怪没意思的。”
“肯定得来,得挣钱吃饭啊!”雷兰亭甩了甩胳臂,“这点皮外伤没啥事。对了,你这个工准备打多久?”
“我也不知道,东欧男没说干多久。”
“我知道有个地方可能还需要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问问中介。”
“好啊,可我……现在还没打工许可。”
“嗯,没事,中介能解决。”
“那是什么工?”
“啤酒厂。”
“啤酒厂?刷啤酒瓶吗?”
“嗯,我其实也不知道具体干什么。”
“你来了多久了?”
“来德国3年了。之前在东德。到汉诺威差不多一年了。”
“你没买车吗?”
“嗯,想过。就是在这学车贵啊。”
“多少钱?”
“我还没见过中国人学呢,听说要一千马克。”
董锵锵心里盘算着,下午去找家驾校问问。
两人边抽烟边等车,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只见公路的尽头慢慢悠悠地开过来一辆红黑色的公共汽车。两人刚站起身,突然,一辆红白相间的急救车闪着红灯飞快地从公路的另一头驶了过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候车亭前。
车门一开,一身白衣的驾驶员和副驾驶员跳下车,熟练地打开后车门,从里面抬出一副金属担架,轻轻放在肌肉男的身旁,其中一人专业地检查了一下肌肉男的外伤,又问了他一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