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加冰块的威士忌快要喝完的时候,陆苇听到余姜海长吁了一口气。她预感到事情跟她想的一样顺利。
“Ok,”电话里的余姜海听起来很满意,“没发现抄袭段落。”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是不会抄袭的。”陆苇的声音里透着骄傲。
“可你怎么写得这么快啊?”余姜海不禁好奇,“我还怕你时间不够,帮你多争取了半天呢。”
“这几年没干别的,一直读书,就是会写作业。”陆苇自嘲道,“也没挣到钱。”
“牛。”余姜海佩服道,“我最烦写东西了,每次都不知道写什么好。你真是块读书的好料子。”
这句话戳到了陆苇的痛处,她情不自禁地想到明天上午她还要去外管局和移民官讨论自己签证的事。她陷入了沉默中。
余姜海对她想问的事心知肚明,见她不说话,故意说道:“论文没问题了,我明天就发给对方。今天辛苦你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听到对方马上就要挂断电话,陆苇脱口而出:“等一下……”
“还有事吗?”余姜海装糊涂也是一把好手,他要让陆苇主动开口求他。
“我……”陆苇觉得那个问题就像鱼刺一样卡在她的喉咙里,她想问,也张开了嘴,但那句话却始终说不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威士忌白喝了,一点壮胆的作用都没发挥出来。
余姜海既没挂电话,也没催她,就在电话那头稳稳当当地等着,等着她主动说出来。
陆苇知道自己一旦开了口,就和自己以前的道德准则说再见了。但如果不争取这个机会,她也根本没有其他的打工机会。
而现在不仅是家里的父母需要钱,她也需要钱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
对现在的她而言,只能是两弊相衡取其轻。
“我……”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想问问……上次你说过的考试的事。”
*
看到张英飞通红的脸,又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冬一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的身子靠在工位上,紧张地面向张英飞,手在身后的桌子上不停地摸索,想要抓点什么在手里。
“张总,都这么晚了你还来公司啊?”冬一晴见他光笑不说话,有些瘆人,连忙主动开口,“你是忘了什么文件吗?我叫其他同事帮你一起找吧?”
冬一晴知道张英飞平时很少来公司,他根本不会知道这时候公司里还有没有人加班。她这么说就是想告诉对方,她现在能叫到外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