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兰亭恍惚着走向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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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离得比较近,但陆苇还是没听清方姓女生和余姜海在说些什么。余姜海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悦,但他并没有提高音量,反倒是方姓女生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一些。
隔着几个人,陆苇隐隐约约听到几个词,但还没等她把这些词串成一个完整的句子想清楚其中的意思时,就听方姓女生厉声道:“如果下周……我还没拿到我应得的钱,你就让她不要再想在德国读书的事了。”
“你这是在玩火。”这次陆苇终于听清余姜海的话了。
方姓女生不屑地瞟了眼余姜海,转身离去。
见她走远,陆苇才从人群中跳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余姜海的身后:“这女的是谁?”
冷不丁身后有人说话,余姜海倏地扭头,发现说话的人是陆苇才松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望着远处的游泳池:“一个朋友。”
“她叫什么?”陆苇追问道。
余姜海仔细端详了陆苇几秒钟,用手指着远处的迷你版海盗船:“你可以去玩玩那个,挺好玩的。”
见余姜海顾左右而言他,陆苇又问了一遍。
“你问这个干嘛?”余姜海似乎对陆苇咄咄逼人不依不饶想知道对方名字的做法有所不满,“她叫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别人的事少管为妙。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见余姜海说话就要走,陆苇单刀直入:“你刚才也看见她脸上的伤了吧?你知道那伤是怎么来的吗?”
听到这话,余姜海马上回身:“你说什么?”
“昨天我没跟你说,我在西德斯海姆大学考完出来的时候,被她认出来了。”
“什么叫‘被她认出来了’?”说这话时,余姜海的脸色起了变化,一股黑气隐隐浮现在他的眉宇之间。
“她提前交卷时打掉了我放在桌角的护照。等我考完试走出教室,她就已经知道我不是护照上的那个女生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她让我传话给那个姓陈的女生,让她准备封口费。”
余姜海立刻把陆苇拉到一旁偏僻的角落,连珠炮似的急问道:“那考完试你为什么不跟我说?那后来呢?封口费你答应她了?”
“后来……”陆苇犹疑了一下,她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说自己看见的事。
“快说。”余姜海不耐烦地催促道。
“后来有人来取走我手里的护照,我就告诉那个人了。”
“然后呢?封口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