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你的东西……给我了。”董锵锵听女警说只有十分钟的谈话时间,先开了口。
“这几天……(我)应该是都回不去了。”陆苇喃喃道。她眼神空洞地望着玻璃,却不知道视线究竟该落在哪里。
“这次……他们不让你回去了么?”董锵锵低声问道。
“嗯,他们说……可能很快……就会判了,”陆苇悔恨地低下头,董锵锵看到有晶莹的东西扑梭梭地落下,“至于判几年……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上午把钱汇给你父母了,一会儿我给他们再去个电话,你放心,他们肯定能收到钱的,你爸爸肯定也会很快好起来的。”见陆苇又开始哭,董锵锵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只能说些让她安心的话。
陆苇用手背使劲在脸上擦了几下,抬起头,红肿着眼睛看着董锵锵,哽咽道:“我不知道以后在(监狱)那能不能给他们打电话,如果不让打,可能就得麻烦你帮我每个月打一次了。”
“嗯,我会的。”董锵锵保证道。
“电话费……”陆苇说着又低下了头,“可能得出去后……再给你了。”
“这些都好说。你不用担心钱的事。”
能说的话题很快就说完了,董锵锵担心一句话没说对陆苇再崩溃痛哭,那他就更郁闷了,所以也不敢多问,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还有三分钟。”陆苇身后的女警看了眼墙上的表,高声提醒道。
“那个……有件事早上没告诉你,上周六大学外办给我打电话时,我把我的紧急联系人改成了你的名字。如果以后大学外办给你打电话说我的事,麻烦你帮我处理,然后及时告诉我一声,行吗?”陆苇可怜巴巴地问道。
“我答应你。”董锵锵郑重地承诺道。
“谢谢。”轻轻吐出两个字后,陆苇久久地凝望着玻璃另一边的董锵锵。
等董锵锵想出来该说什么时,女警已经把陆苇带到了玻璃那边的出口。
“多保重!”董锵锵隔着玻璃高声喊道。
陆苇的身影只是一闪便消失了,董锵锵怅然若失地站在屋子中间,心里不知为何充满了失落和沉重感。
他悻悻地坐着慢车又回到了汉诺威,一路上都在想着陆苇的遭遇。
汉大体育场就在汉大皇宫主楼的对面,董锵锵知道那个地方却从来没去过。晚上18:36分,他到了大学体育场外。
离和雷兰亭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会儿,董锵锵漫无目的地走在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