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董锵锵反问道,“您这摆沙发不就是让人坐的吗?”
意识到口误,秘书脸一红,急忙辩解:“您没有预约肯定见不到律师。等多久都没用。”
“没事,您忙您的,我不急。我休息一会儿再走。”董锵锵说完故作悠闲状地翘起了二郎腿。
见董锵锵死活不走,秘书有些手足无措。她趁董锵锵不注意偷偷拿起电话,冲着话筒低声说了几句。这一切都被董锵锵尽收眼底,但无奈对方说话声音实在太小,董锵锵使劲听却什么都没听到。
等到18点,律师仍未出现。秘书过来轰董锵锵:“现在下班了。我要锁门。请你出去。”
董锵锵一边应着“k,k”,一边朝紧闭了一下午的屋门方向张望。
秘书半推半搡地把他赶出了大门。
但董锵锵走出律所后并没马上离开,而是猫到一个隐蔽处,两眼紧盯着大门的方向。
没过多久,秘书把门偷偷打开一条缝,从里面闪了出来。她左右张望了一下,才慢慢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董锵锵注意到,秘书并没有锁门。
里面应该还有人。他心里想着。
等到快19点的时候,大门忽然左右一分,一个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从里面疾步走了出来。
趁着老人转身锁门的功夫,董锵锵疾步凑了过去。
“您好,魏因伯格律师。”董锵锵大大方方地问候道。
老人锁好门刚转过身,冷不丁见一外国青年站在面前,不禁愣了一下:“您好。”
“我叫董锵锵。我是陆苇的同学……”董锵锵说完猛然意识到只是同学可能分量不够,连忙又补了一句,“和她的紧急联络人。”
魏因伯格仔细端详了董锵锵几秒钟,语气温和地问道:“您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陆苇告诉我,您是她的辩护律师。所以我想冒昧地问问您,陆苇现在被关在哪儿?我想去看看她。”
魏因伯格反问道:“既然您是她的紧急联络人,那她为什么没告诉您她被关在哪儿呢?”
董锵锵摇了摇头:“她给我打过电话,但我没接到。”
魏因伯格微微一笑“这是她的。我不能告诉你。”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请等一下,魏因伯格律师。”董锵锵急忙两步站到老人面前,望着老人一脸沟壑般的皱纹,语气诚恳地说道,“其实我是代表陆苇的父母来问您的。”